了。”

“閣主所謂的責罰,難道就是在殿中與您待上三四個時辰?”

趙玉章冷笑一聲:“修真界中人均以能見閣主一面為天大的榮耀,閣主若要以此為責罰,怕是沒人能心服。”

端木離緩緩道:“哦?那老祭司以為應當如何?”

趙玉章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按規矩行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閣主既然定下規矩,那自然不能有人例外。”

話音落下,殿中氣氛莫名凝滯了一瞬。

趙玉章恍若未覺,繼續道:“溯玉閣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他楚昔昭又主動請纓,最後卻是這麼個結果,連一個剛剛繼承秘境的女子都帶不回來,簡直是司馬昭之心,由此可見,他心中定然還惦記著當年的事情,又怎會與我溯玉閣一心,閣主當真要如此慣著他不成?”

端木離暗沉沉的笑了一聲。

須臾後,他溫言道:“原來老祭司是介意此事?”

“此事倒也怪不得阿昭。”

“那女子原本就性情剛硬,所以是本座叮囑他不得用強,老祭司是打算要連本座也一起處置嗎?”

趙玉章:“……”

此言一出,趙玉章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不可抑制的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目光落在了端木離的夜叉面具上。

面具十分猙獰,遮住了端木離的表情。

可其實也還是掩藏不住這個男人的丰神俊朗。

作為溯玉閣主,端木離一直都足夠殺伐果斷。

他決定的事兒,也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

“這個老頭子自然不敢。”

趙玉章狠狠皺了皺眉:“可閣主應當還沒有忘記當初收他為徒時說過的話吧?難道您如今是當真拿他當做徒兒了不成?這萬萬不可啊,那楚昔昭根本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原來老祭司還記得本座當年說過什麼。”端木離玩味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般與阿昭計較?”

“本座從來不會忘記自己的話。”

“更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這些年即便你對阿昭時常有不客氣之舉,他亦處處尊你敬你。”

“他都能有如此胸襟……”

“難道老祭司卻連本座身邊的一個玩物也容不下?”

說到“玩物”兩個字的時候,端木離的語氣戲謔而涼薄。

趙玉章愣住了。

他無法分辨對方這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