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在大快朵頤。
知道他能吃,但是他今天的這個吃法確實也把我驚到了,難怪餐廳飯店都拒絕為他服務。看著他愉快進食的模樣,我的目光不禁滑向他的腹部。
一點凸起的痕跡都沒有,他是怎麼裝下這麼多食物的?
“我知道了。”我朝經理點了點頭。
打發走了經理,我撐起手臂望著他,目光是自已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他一邊撈著鍋裡的食物一邊回望著我,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
“怎麼了?剛才那個經理和你說是什麼了?”
“他問我們吃的怎麼樣,滿不滿意。”
“只是這樣嗎?沒有說食物不夠了,用餐時間到了,要下班了之類的話嗎?”他看著我的目光帶著笑意。
“原來你知道啊。”我也笑著看著他。
“嗯……”他嘴角彎彎,吃完最後一口食物,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真不愧是菲羅斯的王子,有些習慣融進是骨子裡的,擦個嘴都這麼優雅。
我們最終在電梯口分別,隨著電梯門的緩緩關閉,上行聲漸漸遠去,原本掛在嘴角的笑容,瞬間變得苦澀。
今天,我所作所為,皆已超出了自已的原則底線。
違背理智,執意帶他共進晚餐,甚至不惜動用身份,只為讓他能安心用餐,就連與他的交談,也變得不再像平常的自已。
我手中緊握著的是她他不知何時為我購買的燙傷藥,推開房門,將藥輕輕放在茶几上,隨後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手指,那裡貼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創可貼,與我的整體穿著顯得格格不入。
這樣突兀的存在,無疑是在提醒著我。
我就這麼臥在沙發裡盯著那根手指看了很久,這點傷在我眼裡,連九牛一毛裡的一毛都不算,可是在他眼裡卻好像格外嚴重。
腦海中浮現的,是他小心翼翼為我塗抹藥膏的畫面。他的眼睛明亮如星,睫毛修長如羽,神情專注而溫柔,彷彿我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然而現在,這寶貝,卻並非屬於我。
我深知,一旦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他的態度將會如何轉變。
冷若冰霜,厭惡至極,避如蛇蠍......
我恐懼,但是我無法拒絕。
自從見到他之後,理智就漸漸的佔領不了高地了。
他的明眸善睞,他的笑顏如花,他的溫言軟語,我真的都拒絕不了。
所以,我該死,所以,戀愛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