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子,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你去能幹嘛啊?你是能用輕功飛上樹拿紙鳶,還是能徒手劈斷樹木啊?你這種跟在人身後跑兩步就能摔倒破壞大家興致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就別跟著添亂了!”
“……”
孟星河驀地看著東方景策。
東方景策挑眉,“看我作甚?我說得不對嗎?要不然我們等會兒都不幫四姑娘,讓你孟世子來給我們表演一個飛身上樹去幫她拿紙鳶?”
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孟星河的心口,嘖嘖道,“孟世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啊,不行,真的不行。”
他搖頭嘆氣說,“誰讓你是個病人呢,你的心疾可禁不住你這麼胡亂折騰,除非,你不要命了。”
不等孟星河說話,他就笑道,“你不想要命,我其實還挺開心的,你多折騰幾下,早點把你自己給折騰死了,沒有你從中添亂,我就能早點把我心愛的四姑娘娶過門了……”
說完,東方景策就笑著帶著他的狗,快步追上了姜雲韶。
孟星河掐著掌心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那英俊的男子跟美麗的姑娘用他這個病人跟不上的步伐,並肩前行。
看著心愛的姑娘走得越來越快,距離他越來越遠,孤零零站在原地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靈魂上的悲哀。
他這副破敗的身體,是他最無能為力的事。
殊兒的紙鳶落在了樹上,他無法飛身而起,幫殊兒拿下紙鳶。
若是四姑娘以後遇到了危險,他也一樣保護不了四姑娘。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放棄四姑娘,可是,身邊的人,和無能為力的事,總是在一遍遍提醒他,他是那麼的不堪,他是那麼的廢物。
深深吸了一口氣,孟星河還是跟了上去。
不管他能不能幫到四姑娘和殊兒,他都得去看看。
總不能因為自己幫不到忙,就連看也不去看一眼,這樣的放棄這樣冷漠的置身事外,比他自身的廢物更讓人心寒。
“姐姐!你看!紙鳶卡在那裡了!”
大樹底下,沈雲殊急得拽著姜雲韶的手蹦蹦跳跳,真想立刻就讓姐姐用輕功幫他飛上去拿下來。
幸好他還記得姐姐的身份不能暴露,一個字都沒說。
“別急,姐姐看看。”
姜雲韶一邊摸著他的腦袋安撫他,一邊仰頭看著大樹。
這棵大樹足有十丈高,那紙鳶剛好就卡在了最上面的枝丫上,距離地面大約八丈的位置。
八丈……
太高了。
想爬上去的話是不行的,因為那樹梢頂端太過纖細,那個位置根本承受不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除非有高手用輕功飛到那裡,拿了紙鳶就快速落下來才行。
如果她能暴露武功,這點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可是,區區一個紙鳶,不值得她暴露。
而求人麼……
孟星河有病,飛不起來。
她不可能為了個微不足道的紙鳶就讓孟星河吐一次血。
東方景策倒是健健康康的,可是這傢伙實在是太會順杆爬了,求他一次,他能拿這事兒唸叨一輩子。
權衡利弊過後,姜雲韶皺了皺眉,彎下腰溫柔勸弟弟放棄。
“殊兒,紙鳶太高了,咱們拿不到了,你乖,今天先不玩了好不好?趕明兒咱們重新買一個你再來玩,好嗎?”
“嗚……”
沈雲殊抱著姜雲韶的胳膊,有些委屈。
他玩得正開心呢,他還想再玩。
可是,姐姐這個絕世殺手若是暴露了武功,一定會死的,他知道事情的輕重。
他噘了噘嘴,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