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心裡也是一陣激盪。
他做夢都想長命百歲。
他壓制著心底的歡喜,催促侯夫人,“娘,先看看吉日——”
侯夫人連連點頭,翻到第二張。
看完三個吉日,侯夫人直接忽略了十月初六,然後指著九月二十一,開心地說,“這個好!九月二十一就很好,我們就定它!”
孟星河也一臉期待地望著姜世榮。
他也想九月二十一。
他想七天之後就跟韶兒拜堂成親。
姜世榮笑眯眯看著母子倆,等母子倆激動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說,“侯夫人,世子,九月二十一太倉促了,我們家想定十月初六。”
侯夫人面色一僵。
她攥緊紙張,跟孟星河對視一眼。
她拍了拍孟星河的手背,然後笑眯眯跟姜世榮說,“世侄啊,這個吉日,我覺得我們兩家肯定有爭議,不如這樣,我跟你去你們家,我和親家母坐下來好好商議好不好?”
姜世榮挑眉,“侯夫人,其實您去跟我娘商議也沒什麼用,九月二十一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爹孃絕不會答應。”
侯夫人笑著說,“商量商量再說嘛,這個兒女親事,本來就是要商量的,哪兒能一錘定音呢?世侄你在這裡坐坐,讓星河陪你,我去找親家母談談!”
姜世榮笑著說,“一起走吧,侯夫人,咱們兩家隔得這麼近,我便不留在您家吃午飯了,您去我家吃飯也是一樣的。”
侯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那我讓人帶上咱們家的回禮,我這就跟你去見親家母!”
等侯府奴僕將回禮抬出來以後,侯夫人就跟著姜世榮離開。
孟星河這個“待嫁”的上門女婿沒法跟著過去,只能把娘和三哥送到府門口,眼巴巴看著兩人離開。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正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一樣圍繞著他的彩禮轉悠。
三七蹲下來看著那兩隻活蹦亂跳的大雁,笑嘻嘻地戳了戳。
他抬頭跟孟星河說,“世子,這雁身上沒見一點傷,應該是姜家大公子昨天去獵的,真好看啊!”
孟星河也蹲下來,摸著他的大雁,眼角眉梢都是笑,“難為大哥了,這個季節大雁已南飛,他肯定是跑遍了西山才獵到這兩隻。”
摸了又摸,然後他吩咐三七,“去找個漂亮一點大一點的籠子,咱們把這兩隻雁養起來。我要讓它們跟我和韶兒一樣,恩恩愛愛一直活下去。”
三七哎了一聲,麻溜去找籠子了。
等找了一個超大的籠子,把大雁身上的束縛解開放進籠子以後,孟星河就抬著他的大雁和剩餘的彩禮一起回了他的世子院。
他邊走邊吩咐三七,嗓音裡帶著一絲絲得意和炫耀,“今天中午就熬紅棗花生蓮子粥吧,拿我彩禮裡面的紅棗花生蓮子來熬。”
他勾唇,“要是份量足夠,咱們熬它個三五七天的,我天天都得喝。”
“……”
三七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孟星河。
他家世子這是在跟他炫耀嗎?
嚯,跟他炫耀個什麼勁兒啊!
有本事去跟外人炫耀啊!
他故意說,“世子,您要加紅棗花生和蓮子,那這可是甜粥了,您不是最不喜歡喝甜粥了麼?”
孟星河挺直脊樑走在前頭,連頭髮絲都透著幸福和甜蜜,他慢條斯理地說,“甜粥又如何,你世子我現在不該喝甜粥嗎?現在你們誰,能有我甜?”
“噗——”
三七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幾個抬鳥籠子和彩禮的奴僕也跟著笑出聲了。
他們偷偷看著世子那走路帶風的身影,心想,世子就算不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