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

姜雲韶冷冰冰地盯著苟玉樹,眼裡有殺氣在醞釀。

呵……

這傢伙真是該死啊。

滿腦子骯髒齷齪的東西!

就算孟星河招惹他了,那人家老乞婆沒招他沒惹他吧,人家乞丐就不要清白的嗎,幹嘛要讓人家一把年紀了還受此侮辱?

還有,她姜雲韶沒招惹這狗東西吧,這狗東西居然還想打她的主意?

活膩了!

連報復人都不敢正大光明的來,非要在男女之事上用這種齷齪手段來噁心人,苟玉樹這廢物腦子裡是不是隻有男女之事?

他腦子裡是不是裝著屎?

呸,這種人就該死!

姜雲韶摸著腰間的匕首,又眯著眼瞅了瞅苟玉樹身邊的姑娘,想判斷這姑娘是敵是友。

她發現——

苟玉樹扭頭時,那姑娘便滿臉的笑容。

苟玉樹一低頭,姑娘便冷下了臉,滿眼的厭惡,好像伺候苟玉樹這麼個東西是對她的羞辱。

姜雲韶勾唇。

既然這姑娘厭惡苟玉樹,不是跟苟玉樹一路貨色,那麼,等會兒她動手時打暈這姑娘就行了。

她看了看夜色,見時候不早了,便沒有再等。

她直接縱身落在苟玉樹房間右側的院子裡,拔出腰間匕首,悍然飛身衝向窗戶,一腳將窗戶踢出個大窟窿,緊接著便靈巧地闖入房裡。

破窗的動靜驚動了苟玉樹和床上的女子,兩人同時爆發出尖叫聲!

“啊——”

“啊啊啊——”

女子花容失色,慌忙跑下床想逃跑,卻被翻身爬起的苟玉樹一把拉住,擋在身前做護盾!

在兩人的尖叫聲裡,姜雲韶抬手扔出幾塊窗戶上的破木頭擊中了屋裡的燭臺,燭火一瞬間熄滅。

然後,姜雲韶如旋風一般來到了床前。

像她這樣的高手,即便是黑暗中也能模糊視物。

她瞥了一眼張皇失措的苟玉樹和被迫擋在苟玉樹跟前瑟瑟發抖的姑娘,聽苟玉樹顫抖著大喊,“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掐死她!”

姜雲韶嗤笑一聲,“好啊,我們來比比,是你掐死她快,還是我的刀快!”

她話音落下,倏忽衝上前去。

苟玉樹根本來不及掐眼前女子的脖子,他在黑暗中瞪大他驚恐的眼睛,慘叫著左右躲閃!

“啊啊啊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你要是劫財,我可以給你的啊,你犯不著傷我的命!”

“我姐姐是當今貴妃,你要是傷了我,朝廷必定會全城戒嚴通緝你,你逃不掉的,搭上一條命不划算的!”

“我苟玉樹不是什麼朝廷棟樑,我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大奸大惡,我就是個中不溜的普通廢物,你為我這麼個沒用處的廢物搭上你自己的命不划算啊大俠!”

“……”

要不是時機不對,姜雲韶都要笑出來了。

她第一次見人把“慫得識趣”四個字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的。

可惜,就算苟玉樹這麼貶低他自己來求饒,姜雲韶也不會饒了他。

“我要幹什麼?”

她一把扯起床邊的姑娘打暈以後往旁邊一扔,然後冷冰冰盯著苟玉樹。

“你這種欺男霸女的混賬,你以為你能逍遙一輩子麼?我今兒便是來替天行道的,我要收了你曾加害過數十個女子的作案工具!”

她一邊說,一邊將苟玉樹從床裡面拖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饒了我吧俠女!饒了我!”

苟玉樹一百多斤重的大男人,在她手裡竟然像個小雞仔一樣任她拿捏!

任憑苟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