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殊和小廢物正“你一手我一爪”的搶著扒拉姐姐的耳環流蘇玩耍,忽然聽到姐姐唸叨著奇怪真奇怪,他停了手,好奇地望著姐姐。

“姐姐,什麼事那麼奇怪啊?”

他問。

姜雲韶找了一圈沒發現自己有什麼異常。

她想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別人能發現她的異常,於是低聲問沈雲殊,“殊兒,你覺得今天的姐姐,跟前幾天的姐姐,有什麼不一樣嗎?”

沈雲殊眨了眨眼。

他坐起身來仔細上下端詳姐姐。

看了好半天,他搖著頭說,“沒有什麼不一樣哇,姐姐還是那麼漂亮,還是那麼好,還是殊兒最喜歡的姐姐呀!”

姜雲韶揉了揉他腦袋,指望不上這個小傢伙,她便繼續打量自己,“一定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

沈雲殊噘了噘嘴。

哼。

明明就沒有不一樣嘛。

他瞅了一眼姐姐,沖水井那邊揚聲喊,“巧娘姐姐,你過來一下!”

“哎!”

巧娘正在給兩位主子洗衣裳,聽到小公子呼喚她,她趕緊甩去手上的水,一邊擦手一邊小跑著過來。

她來到姜雲韶身邊,彎著腰恭敬問道,“四姑娘,小公子,喚奴婢來有什麼事?”

沈雲殊壓低聲音問,“巧娘姐姐,我姐姐問我,今天的她跟前幾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我說沒有,可姐姐非要說有……巧娘姐姐你來說,我姐姐身上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姜雲韶好笑地摟著弟弟,也抬頭看著巧娘。

這是她的貼身丫頭,也許能發現什麼呢。

巧娘被兩人一狗同時望著,有些緊張。

她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仔細端詳著四姑娘,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看著看著,她忽然一拍大腿激動地說,“我知道了!”

姜雲韶的心也跟著一動。

她連忙問道,“是什麼?”

巧娘扭頭看了一眼瞪著大眼睛的沈雲殊,有些不好意思說。

她附在姜雲韶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四姑娘,前幾天你來月信啦,今天你沒有,你好啦!你看,你今天的氣色就好多了,臉頰都紅潤了些許呢……”

“!”

姜雲韶愣了愣,隨即,她心頭猛地一震!

她睜大眼睛錯愕地望著巧娘!

月信!

血……

一瞬間,她心口彷彿被什麼重物狠狠撞擊,腦子也嗡嗡的響。

血……

她小時候曾經被壞人抓去關在地下室,日日放血,抓她的人說是要將血拿去煉丹,用以給貴人續命……

而如今,孟星河體內的蠱蟲似乎也是靠她的血來鎮壓的,孟星河也剛好是個短命的病秧子,也就是說,孟星河也需要她的血來續命!

那麼,孟星河跟那個幕後者到底有什麼關係?

孟家人會不會就是那壞事做絕的幕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