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醫給孟星河把脈,她本來還想看看,忽然被侯夫人握住了手腕。

她側眸看著侯夫人。

侯夫人低聲說,“四姑娘,陳太醫要脫去星河的上衣在星河心脈之處扎針,我們出去等。”

姜雲韶一愣,還要脫衣裳啊?

那是不能看。

她立刻乖乖跟著侯夫人往外走。

屋子裡所有人都退到了院子裡,只有陳太醫一個人神神秘秘為孟星河診治。

大概是因為陳太醫來了,孟星河沒有了死亡的危機了,院子裡眾人緊繃著的心絃都鬆懈了些許。

一直揪著心的姜夫人也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侯夫人——”

她走到侯夫人身邊,輕聲說,“今兒實在是對不住啊,我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我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侯夫人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側眸看著姜夫人。

她搖頭說,“姐姐千萬別這麼說,今天的事根本怪不著你們,是星河自己提出來的比試武功,沒人逼他。”

姜夫人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

她又有些奇怪地問,“侯夫人,方才世子不是說他的病已經有了控制之法,不影響他動用真氣了麼?他應該也是有把握才會提出來跟我兒子比試武功……可他怎麼……怎麼還是吐血昏厥了呢?”

侯夫人聽到這話,下意識看向了姜雲韶。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明明之前四姑娘就能幫兒子鎮壓蠱蟲,可今天為什麼不行了?

她剛剛還厚著臉皮求著四姑娘將手指貼著星河的心口,可是貼了那麼久,星河也沒有醒過來。

可見,四姑娘對星河的蠱蟲已經沒有鎮壓能力了……

姜雲韶被侯夫人看著,有些疑惑。

怎麼又看她?

總不能孟星河的蠱蟲尋到了控制之法,那法子就是她吧?

侯夫人若無其事的對姜雲韶笑了笑,然後跟姜夫人說,“我也還不清楚,得等星河醒了以後才知道,他之前幾次的確已經控制住了,不然,他今天也不敢春風得意的登你們姜家的門……”

姜夫人聽侯夫人這麼說,稍稍打消了心底的疑惑。

看來之前是她多疑了,她還以為孟星河是故意碰瓷,想在她們家吐血昏厥,然後逼她們嫁女兒沖喜呢。

只要沒人算計她女兒,她就放心了。

她不再說話,靜靜陪著侯夫人等著太醫出來。

滿院子的人等了又等,一刻鐘後,陳太醫終於開啟了門。

侯夫人立刻衝上前去,緊張問道,“陳太醫,星河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