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見冥夜先生喊賀先生的名字,以往的冥夜都是喊boss的,為什麼今天……如此反常……“冥夜先生……”如夏的聲音像椅子走失的小野貓般讓人憐惜,誰也不希望在她的身上發生那種事情。

“你不自量力,又能怪誰?在這個世界上,你找不準自己的位置,就會一次有一次的受傷,明白?不是任何人的位置都適合你,去爭取一些原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累不累?”

這是冥夜第一次對如夏說出如此多的話,而且神情還是那麼的認真。

聽著冥夜的教訓,如夏的眼睛裡滲出了晶瑩的眼淚,直到眼眶再也承載不了那痛苦的眼淚,在她憔悴的臉上一路往下。

在如夏心中,冥夜是強硬的,一個強硬到無堅不摧的男人,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皺一下眉頭。

冥夜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惋惜,將靜靜地掉著眼淚的如夏抱進了懷中,給她力量,希望她可以熬過去,畢竟她才只有十九歲啊,如果沒有辦法忘記這個傷痛,那麼以後她該怎樣說生活?如夏靜靜的被冥夜抱著,額頭貼在他結實的腹肌上,熾熱的溫度透過那單薄的衣料傳播給了她的面板,如夏傻傻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動作。

而這些全部都被躲在病房外面的陸聽雨看在了眼中,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病房裡的那一幕,她靠在了一旁冰涼的牆壁上,她知道自己欠如夏的可能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冥夜從病房裡面走了出來,正好碰到了靠在牆壁而站的陸聽雨,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