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身心皆疲憊的她睡了一整夜,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了賀滕風在對著那面鏡子繫著胸膛的白色襯衫的紐扣,與昨天晚上的那個判若兩人,賀禽獸會不會也太善變了?這時,座機電話響了起來,陸聽雨按下了擴音鍵……“對不起,打擾一下,隔離接觸,您隨時都可以離開酒店,歡迎您下次光臨……”“什麼?隔離解除了?不是要封鎖七天嗎?”

陸聽雨猛地坐起了身子,怎麼這麼快就解除了?賀滕風回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捨不得我嗎?”

“哈!捨不得你?你都無情的問我是誰了,我捨不得你幹什麼,賀先生孩子真是健忘,隔離了也好!離禽獸遠一點最好!”

陸聽雨還雜賭氣,反正都要離開他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

她的這番話讓賀滕風微微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在抽風嗎?”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無所知,自己做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全然不知。

“我抽風?對,我就是抽風!”

救他幹什麼,就讓那個女人把他給殺死算了!沒有人性的人,不配活著!看著地毯上昨晚那個女殺手留下的血跡,賀滕風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調侃道:“地毯上的血是你的嗎?”

陸聽雨看了一眼地毯上的血跡,語氣惡劣的回道:“沒錯!是我的!大姨媽來了,邊走邊吐!不好意思啊,賠償的錢你來付!”

說完之後,起身進入了衛生間內。

賀滕風微微眯起了雙眼看著衛生間緊閉的門,心中一聲冷笑,女人果然很善變。

——陸聽雨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早已不見了賀滕風的身影,緊接著她也離開了房間,站在走廊上她愣住了,看到了走廊的盡頭被警察拉上了封鎖線,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從裡面被抬了出來,一位保潔大嬸被嚇得在一旁直哭,雖然被蓋上了白色被單,但陸聽雨還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那悽慘的死相……坐在計程車裡,一路上她都覺得不對勁,那輛具屍體讓她覺得很奇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剛回到孔家別墅的門外,就看到薇薇安站在那裡一臉憤怒,似乎一直都在等她。

又來找麻煩了,擋也擋不住,陸聽雨下了車,走到了薇薇安的面前:“怎麼,還來親自接我?”

“啪”地一聲,薇薇安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她被迫的臉歪向了另一邊,輕蔑的一笑,指尖撫摸過自己被打的臉頰,慢慢地抬起了頭看著薇薇安:“打我的理由呢?”

周圍的幾名女傭也在看著她。

薇薇安將手中的那份檔案摔倒了陸聽雨的身上,流著眼淚,哭喊道:“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的賤女人!風要跟我離婚了!他要跟我離婚了!你這個壞女人,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恨你!我不會同意的!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做夢!”

說完之後,薇薇安掩面逃走了。

陸聽雨呆呆地站在這裡,是她聽錯了嗎,離婚?離婚?她慢慢地蹲在了地面上,撿起了那份檔案,上面真的寫著離婚協議書,她抬起了頭看著遠處,賀滕風,你為什麼這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