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宋年年的時候,陸墨珩也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平日裡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彷彿沒心沒肺,不論是什麼人或是什麼事都沒辦法傷害到她,可到了酒後,或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像變了一個人,緊緊地依附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強大的人身上,尋求安慰。
那一陣子,陸墨珩就有幸成了這麼一個強大的人,雖然有時候他也會琢磨,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宋年年是不是也會對別的男人一視同仁,可每每到了最後,他總是繃不住。
他的確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個時候,陸墨珩摸不透宋年年的性子,總覺得她的性格古怪得不得了,根本就沒辦法讓人看明白。可是後來,他對她的瞭解好像深了一些。
其實,與宋年年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陸墨珩覺得她的脾氣一點都不古怪。
她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想要喝酒,就去喝了,覺得他看起來很閤眼緣,就拉著他的手要跟著他回家,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遇到壞人,也沒有顧慮在這樣草率的時刻交出自己的第一次會不會有些可惜。後來,他要娶她,一開始,她是百般不情願的。開什麼玩笑,她宋年年好不容易才過上了自由自在的日子,這麼快就要被人家束縛,她才不樂意呢!
宋年年起先是抱著無比牴觸的心理,可是到了後來,卻還是被他給說服了。
反正遲早都要結婚,和他結婚又沒有什麼壞處,為什麼不呢?
於是,敢作敢當的宋年年,直接就拿了戶口本,跟著陸墨珩去領證。
現在想一想,這整個過程,簡直是很魔幻。他們沒有相愛過,只是認識不久,就直接有了最親密的男女關係,而後兩個人就結婚了。
說起來,他們之間的三觀還是比較合的。別的不說,光是結婚這件事情,宋年年的意思是,只要是結婚了,那就得好好過日子,別總是想著換個人生活,畢竟那對他們的結婚證真的是很不尊重。
此時,陸墨珩看著宋年年有些忐忑的神情,心中猜測著她這靈光的腦袋瓜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覺得萬分有趣。
“陸墨珩,你別不吭聲呀。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個明白!這條約你不滿?是哪點不滿?”說著,宋年年皺眉,雙手環抱於胸前,一副抵禦的姿態,“你該不會是覺得結婚後不需要對自己的太太忠誠吧?如果你真這麼想,那我就不能奉陪了,我宋年年好說話,但是在感情和身體方面,我還是有點潔癖的……”
話音未落,宋年年的嘴巴被堵住了。
陸墨珩的唇直接壓在她的唇上,一隻手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防止她因為向後傾而摔跤。
宋年年先是有些驚訝,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極大,漆黑的眼珠轉了轉,想要反抗,可知道自己的力氣實在是沒有對方這麼大,最後只能認輸。
投降的時刻,宋年年的手抵在陸墨珩的胸口,而後閉上了眼睛。
陸墨珩的唇角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這女人實在是太吵了,不過,想要讓她閉嘴,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個吻由淺至深,很和諧,也很纏綿,以至於師浣兒直接開啟了書房的門,他們都沒有發覺。
“師小姐,我們先生和太太在書房裡呢,你先敲個門啊……”
話還沒有說完,珍姨也怔住了。
先生和太太現在是在接吻嗎?因為要出來吃飯,陸墨珩順手關了書房裡的燈,只留下一盞落地燈散發出昏黃的光,現在,這昏黃的光芒落在陸墨珩和宋年年的臉上,看起來竟格外和諧。
珍姨看了太多的連續劇,可現在,她還是不得不承認,甭管什麼美劇韓劇日劇臺劇或是泰劇,總而言之,她看過的每一部連續劇裡的男女主角,都沒有先生和太太這麼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