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倒不是怕他,說實在的,其實現在的她,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畢竟剛才她拍著胸脯保證這車是他們家的,她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根本就不用找誰商量。
可現在,車子的主人出來了,要是人家一擺手,讓他們打哪兒來滾哪兒去,她的面子要放在哪裡?
宋年年一臉菜色,秦南司也怪尷尬的,“這是陸先生吧?不好意思,晚上我們喝了點酒,開著你的車到處跑,還不小心把你的車給蹭了。趕明兒你的車修好之後給我寄一張單據吧,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這是秦南司第一次見到陸墨珩。雖說之前早就在各種新聞裡看見這個男人的照片或是影片,可現在,第一眼看見陸墨珩,秦南司還是不得不承認,宋年年的眼光不錯。
不,應該說,宋年年的運氣不錯。
聽說當時宋年年是在喝得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在酒吧裡撿了個男人,後來,她在路上和那男人偶遇,居然沒認出人家來,昏頭昏腦的,又被人家給拐走了。只不過是見了幾面,他們就結婚了,現在過的日子雖不說如神仙眷侶一般惹人豔羨,但說到底,只要是嫁給陸墨珩了,宋年年都是大多數女人的眼中釘吧!
好在宋年年自身條件也不錯,撇去她那暴發戶的身份之外,她各方面都能與陸墨珩匹配,雖然每一樣都差人家那麼一點點,但說到底,有多少人能與陸墨珩並駕齊驅?
秦南司向陸墨珩道歉,格外真誠,宋年年的面子上掛不住了。她心想,如果這會兒陸墨珩不搭理她的朋友,那她可不樂意,無論如何也得擼起袖子來和陸墨珩對著幹,欺負她的朋友?做夢!
只是,宋年年沒想到,她還在琢磨著呢,陸墨珩已經慢悠悠地開口了,“年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車撞就撞了,小意思。”
宋年年正醞釀著讓陸墨珩好看,卻沒想到她話還沒說出口,陸墨珩已經為自己賺足了面子。她一下子就愣了,很顯然,秦南司和Kevin也受寵若驚。
“陸先生,你太客氣了。這是我們不好,應該讓我們負責才對!”
他們怎麼可能不受寵若驚?在設計圈混跡多年的秦南司對陸墨珩所涉及的行業並不瞭解,可即便不瞭解,他也知道陸墨珩在任何時刻都是誰與爭鋒的。現在,這個男人居然向他們伸出了友誼的橄欖枝,他們開心得不得了。
秦南司樂呵呵的,“年年,你老公對你真好。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離開的時候,秦南司開啟手機軟體,準備打輛車,沒想到陸墨珩非要讓他們把車開走。這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秦南司也沒好意思再三推辭,於是心滿意足地跟Kevin一起上車。
臨去之前,Kevin開啟車窗,秦南司的腦袋湊了出來,“年年,你老公這麼好,不要再欺負他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宋年年一下子就懵了,直到他們開著車,風風火火地離開,她都還在琢磨一個問題。
是她欺負了陸墨珩嗎?
讓她來從長計議。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喝得醉醺醺的,而他很清醒。他們倆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行為,這難道得怪她?擺明了是陸墨珩見色起意啊,宋年年才不相信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這麼來者不拒!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喝醉了,那天是江慕白和顧清婉的婚禮,她心想隨便找個小狼狗玩一會一夜情好了,大家你情我願,她不吃虧。沒想到,好巧不巧,這人還是陸墨珩。當時他明明沒有喝醉,清醒得不得了,卻還是帶著她一起離開,這難道不是他在扮豬吃老虎嗎?
第三次見面,是在顧清婉的病房裡。當時她的確佔了顧清婉的便宜,非要讓人家喊自己舅媽不可。不過,她只是開玩笑而已,可陸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