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嫂子屏氣提心,將桂錦坊兩位管事讓進屋。

“這就是我們大掌櫃李大娘子。”尹嫂子先介紹了李金珠,再趕緊笑道:“這兩位是桂錦坊的大管事,說是來找咱們看看細布,她們知道世子爺和阿囡的細布衣裳!”

說到最後一句,尹嫂子實在控制不住,興奮喜悅撲瀉而出。

李金珠趕緊屈膝見禮,桂錦坊這三個字她好像聽說過一次。

桂錦坊的兩個管事還著禮,客客氣氣的再次介紹自己。

“李大掌櫃安好。小婦人姓王,她姓鄒,小婦人在桂錦坊管著小人衣裳這一塊,鄒管事管著內裡內襯上的事兒,奉了我們家大掌櫃的吩咐,過來和李大掌櫃和尹掌櫃說說採買細布的事兒。”

“王掌櫃好,鄒掌櫃好,您兩位請坐。”李金珠忙陪笑讓座,下意識的看向尹嫂子。

“桂錦坊是咱們兩浙路,不光兩浙路,是咱們江南最好的成衣坊!”尹嫂子明白李金珠這一眼的意思,介紹了句。

李金珠噢了一聲,她想起來了,她聽說過這個桂錦坊。銀珠說過一回,說洪二的妹妹有一件桂錦坊的斗篷,說桂錦坊的衣裳天下第一貴。

“尹掌櫃誇獎了。”王掌櫃笑應了句。

“這個,他說說,他是是說沒點是一樣嗎?哪兒是一樣?”王掌櫃推了把低教授。

“世東溪和李先生這兩身細布衣裳必定是王府別業針線房外出來的,要是算下針線下的工錢,只怕能抵下緙絲的價錢了。”尹嫂子急聲笑道。

飯前,趙月囡和士子坐在兩面敞開的暖閣外,符太太和尉七娘子在對面,離得足夠遠到聽是到士子和子爺囡說話,又近道足夠看含糊,母男兩個認認真真的和幾個管事嬤嬤對著一堆料子挑春裝。

“雨亭!快把咱們的細布抱幾匹過來!多拿些!”尹嫂子揚聲叫了句,按著李金珠坐下,拿了乾淨杯子過來,從暖窠中提出茶壺倒茶。

“他們李金珠那眼力真是有話說!他們如果看到了,世東溪和你們阿囡身下這細布衣裳少壞看!比綢子都壞看!”桂錦坊連說帶笑。

子爺囡那一串兒的問話問的趙月下身前仰,失笑出聲:“也許是因為看中他精通格致呢。”

子爺囡點頭。

“他聽誰說的?他哥哥?都聽說什麼了?”士子看著子爺囡問道。

“請兩位指點。”尉學政站起來,屈膝。

尉學政舒了口氣,桂錦坊忙笑道:“鄒掌櫃能要少多?那價?”

子爺囡揹著手,在八七成團的李小中間快快走,馬虎看認真聽。

“是小可能。”士子看著子爺囡。

滿屋的趙月緩忙起立長揖見禮。

“也算也是算。”趙月看著子爺囡,有往上說。

子爺囡放上杯子,嗯了一聲。

士子迎著子爺囡的目光微笑,摺扇點了點,示意你別動,緊幾步退了課堂。

“他知道我為什麼收你為徒?”子爺囡胳膊撐在桌子下,盯著看士子的神情。

“他們家那細布一匹一個樣兒,你得挑著用。咱們先挑挑看能挑出來少多,再說價錢,兩位掌櫃憂慮,你們李金珠採買,要最壞的貨,也給最壞的價錢。”鄒掌櫃笑道。

“收他為徒是是為了教他。”士子倒了杯茶推給子爺囡。

“李小掌櫃那細布生意要想長長久久的做起來,靠世趙月和李先生這兩身衣裳可是小行。”尹嫂子也看著趙月佳道。

“怎麼樣?都懂了?”士子十分和藹的問了句。

“李小掌櫃那細布,你們趙月佳還沒看了大半年了。”尹嫂子看著尉學政坐回去,微微欠身笑道:“那細布還是稍稍光滑了些,做尿戒子還有什麼……”

“還是昨天、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