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煩了,添了多少麻煩,阿囡能不能撐得住,阿囡會有多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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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樂城。

周沈年一封封看著來自江南的友人來信,越看眉頭擰得越緊。

唉!這事得趕緊和世子爺說一說!

周沈年挑了幾封信拿著,往顧硯房間過去。

周沈年等顧硯寫好幾份文書,把那幾封信遞過去,顧硯展開看過,拍到桌子上。

周沈年看著顧硯的神情,拿不準這細布大降價的事兒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試探道:“細布生意做的好好兒的,這個,只怕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阿囡跟我說過,這是阿囡的意思。”顧硯拍了拍那幾封信。

周沈年兩根眉毛高高抬起。

世子妃可不是唯利是圖的人。

見顧硯不說話了,周沈年忍不住問道:“那這降價?”

顧硯掃了周沈年一眼,細布降價的事兒,他之所以沒跟周沈年打招呼,是因為覺得阿囡那個降價的理由實在有點兒沒道理。

“阿囡說,織細布利潤太大,這織細布的事就由女人手裡轉到男人手上了。”顧硯看著那幾封信。

周沈年沒能反應過來,“轉到男人手上有什麼不好?把細布價錢降下去,那就沒人織細布了。”

“這州縣細務上,你也沒什麼歷練。”顧硯不客氣道:“這事兒,我問過幾個精通庶務的書辦。”顧硯的話頓住,“這事兒你自己去問去看吧。你替寫封信給潘世易,讓他在兩浙路逗留幾天,好好查查著細布的事兒。”

“好。潘大爺到哪兒了?”周沈年答應道。

“算著,再有兩三天就應該進到兩浙路了,你寫好信交給石滾,讓他挑個人一路找過去送信。”顧硯道。

“好,那我趕緊去寫信。”周沈年站起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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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亭對著李小囡給的那捲圖紙,回去就翻來覆去的看,一直看到天黑,彷彿有了點頭緒,接著看了一夜,看到天色大亮,迎著朝陽,只覺得昏頭漲腦,似乎明白了,又好像一點沒明白。

實在太累,睡了一個來時辰,起來接著看,又看了一夜一天,這回是真有點明白了,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揚聲叫人進來要找阿武遞信,才發現早已經人定時分了。

劉靜亭盤膝打坐,壓下滿腔的興奮,一夜好睡,第二天大清早就讓人遞話給阿武,他要將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