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醫診治過後,加上玉蘭玉竹的悉心照料,沈棠總算在第二天有所好轉。
算起來,沈棠攏共在此小住了差不多六七天了,見自已的目的還未達成,沈棠便有些急躁起來。
若是出了這莊府,恐後面難再遇魏池。
她思前想後,決定主動出擊。
“玉竹,幫我送個信給三殿下。”
一會兒功夫,信就寫成,玉竹好奇的揣著信跺步出門。
除了門,正當她拐進長廊時,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過來,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玉竹毛骨聳立的抬頭,大驚失色,“大魔王!”
魏池心中震驚,難道她們都是這樣叫自已的?也對,沒有主子的授意,下人怎敢妄議主子。今天若是換成他人,估計墓碑都立好了,也就是虧她是沈棠的人。
看來,她或許有些怕自已的。居然叫自已大魔王?!
魏池腹誹,不由得自我嘲笑了一番。
他懷抱雙手,斜靠在門廊上,朝玉竹和藹可親的笑了一下,攤開手心,示意她將信交給自已。
天啦,天啦,大魔王居然對自已笑,好恐怖啊!
玉竹心裡七上八下的,這是憋著什麼陰險狠毒呢?
本來信也是給他的,既然他人都來了,就直接給他吧,也省得她去尋人。
於是,她強迫自已鎮定下來,忐忑不安的將信呈給魏池。
待魏池拿住,她火速行禮,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魏池看著她滑稽的背影,捫心自問道:“本王,有那麼恐怖嗎?”
疑惑間,他揣著信回到倚梅園的主院,正巧遇到辦事回來的貼身侍衛溫離。
“殿下!”
溫離行禮問安,本想與他彙報情況,卻被魏池打斷道:
“你說說,本王看起來很恐怖嗎?”
他問的莫名其妙,溫離有些摸不著頭腦,內心疑惑道:難道他有過親切和藹的一面嗎?
怎麼突然注意起自已的形象呢?
難道是看上哪家姑娘呢?
溫離心中連問,但又不敢真的說出來,敷衍道:“溫離覺著還是問姑娘好些,我一個大老粗,風風火火慣了,哪會有那細膩心思琢磨這個。”
也對,魏池同意的點頭,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轉身進屋,將信拆開,一字一句看了幾遍後,有些不悅:她竟還想去藝蘭園。
那日泛舟就病了三天,如今不好好養著,還要去藝蘭園幫忙找鬼夜幽蘭?!實在是任性至極。
溫離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子從興奮喜悅期待,一下子變為盛怒擔憂猶豫。
心想著,定是著了哪家姑娘的道。
“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他向來鬼主意多,與孤僻冷漠的的魏池不同,溫離十分的熱情活絡。
“你替我去給沈姑娘回個信,稱我這幾日公務煩身,待有空了再去,讓她好生休養。”
哼!果然著了姑娘的道!
溫離撅著嘴,似笑非笑的回道:“好的,殿下!”
出門後,他琢磨著他不在的這幾日,他家殿下與沈家姑娘發生了什麼?
來到偏院,看到一個膽大妄為的丫鬟正爬在雪梅樹上捉蝸牛。
猜測這一定是沈姑娘的丫鬟,這府內可沒有這般頑劣的丫鬟。
便生了捉弄人的心思。
他故意朝屋內大喊一聲,“沈家姑娘!!!”
“啊~~”
樹上的人突然被驚嚇到,一腳踩空從樹上跌落,本以為迎接自已的是手腳殘廢,沒想到居然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姑娘,無意冒犯!”
玉竹嚇得從他懷中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