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塔踏入夢境,懷抱中纏繞著一根毛絨絨的長尾,其形態與長度皆令他心生歡喜,竟可作為安眠的依託。尋常獸尾,無論長短粗細,皆難以勝任抱枕之職,此乃天賜佳品!
“此尾何人所有?”
刀客塔心中暗自思量:“此尾既非玫蘭莎那般纖細,亦非阿米婭那樣修長,更不像陳警官那樣豐盈。”他苦思冥想了半晌,竟然找不出一個幹員的尾巴與它相似。這讓刀客塔感到十分疑惑和不解,彷彿這個尾巴來自一個未知的世界。
迷濛之間,刀客塔漸覺清醒,手中之尾上下摩挲,臉頰不時輕蹭其柔順,主人養護有方,微香撲鼻,令他情不自禁輕吻數次。繼續下探,忽覺尾端已盡,手中觸感變為溫軟圓潤之物。
刀客塔疑惑輕喚,又輕輕捏了捏,肌膚的觸感讓他意識到異樣,尾端之後豈非...
“嗯啊~”
少女的低吟響起,刀客塔猛然驚醒,懷中陌生的長尾,眼前金髮女子的側影映入眼簾。
“何事!你是誰!為何在我榻上?”
刀客塔翻身躍下床榻,瞪視著那金色背影,羅德島上是否有金髮幹員?似乎並無此人...此女究竟是誰?
“我的面具...”
察覺視線無礙,刀客塔忙尋面具,須趁對方未醒,儘快戴上。然而,當他找到落在地上的面具欲拾起時,一隻纖手已與他同時觸碰到了面具。刀客塔本能抬頭,與對方目光交匯。
“清晨便欺人之尾,壞傢伙。”
詩懷雅眼中閃爍著戲謔,她從床上滑入刀客塔懷中,環抱其頸,悠悠開口。
“你是,詩懷雅姑娘?是誰帶你來的,凱爾希?”
刀客塔低頭望向詩懷雅微紅的臉頰,嚥了口唾沫。他記得小老虎的平民裝扮,卻不知她有如此之尾。對於她的出現,他只能聯想到凱爾希。
“你忘了麼,昨晚是我送你回房,你便一直抓著我的尾巴,直到天明。”
“是你解下了我的面具?”
刀客塔記不起昨夜之事,他明白自已又陷入了失智狀態,或許是詩懷雅造訪羅德島所致,真是倒黴透頂,偏偏遇上了陌生人,還被她摘下面具,秘密暴露無遺。
“是的,你用面具隱藏特殊之力?”
詩懷雅輕撫刀客塔的臉龐,柔聲詢問。此刻,她仍能感受到刀客塔對她產生的強烈影響,只想留在他身邊,不願離去。
“這個,你能先鬆手嗎?壓到胸口了。”
刀客塔不安地挪動身體,詩懷雅此刻身著短袖白襯衫,領口微敞,誘人之色若隱若現。雖不及近衛局長的風情,但軟綿綿壓在他胸口,仍讓他頗感不適,只好出言提醒。
“我們已共眠,你可知女子清白之重?”
詩懷雅聞言,面色更紅,但她並未退縮,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
“我只感到沉甸甸的...我應該沒對你做什麼吧?”
刀客塔心中苦澀,卻不知如何解釋。他自認睡覺很規矩,不至於對小老虎做出逾矩之事。
“除了整夜摸尾,剛才你還摸了我的臀部。”
“我不是故意的!”
“無需多言,嫁不出去了,你得負責。”
詩懷雅碧綠的雙眸直視刀客塔,一字一頓。她生平首次如此接近男子,若他不負責任,豈非白白受辱。
“不不不,詩懷雅姑娘請冷靜,豪門中確有古怪習俗,如男子見女子身體或觸碰特定部位便需娶之,但細思極恐,萬一遇到惡人或不喜歡之人,難道也要委身於他?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刀客塔聞言急切,連忙握住詩懷雅的肩頭,認真勸解。他記得書中此類事例不少,如今已是文明社會,不應沿襲陋習,女子應找心之所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