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尼震驚不已,她認得那標記,除了那個組織,無人會有此裝扮。
“我早對你身份存疑,未曾想你竟是整合運動一員。”
斯卡蒂冷眼看向大鮑勃,除格拉尼外,她對任何人都存疑,這位遮面巨人也不例外,故始終警惕,而他真實的身份仍令她驚訝,整合運動的陰影無處不在。
“你錯了,我並非整合運動之人,我們已脫離,這身裝備實用,才未棄用。”
大鮑勃此刻已披掛整合運動的裝備,接過同伴的護甲,每一件都刻有整合運動的標誌,但他並未承認身份,而是給出了反轉的答覆。
“鮑勃大叔,你要幹什麼!?”
格拉尼深受震撼,聲音顫抖,她未曾料到歷經艱辛,面對的竟是昔日隊友。
“格拉尼,我欺騙了你們,所謂的分贓從頭到尾都是謊言,寶藏我要獨佔。”
大鮑勃嗓音低沉,卻無絲毫愧疚,這場戰鬥並非為他一人,而是為了所有同胞。
“你一開始就騙我?我已視你為夥伴!”
“我不會為你的天真埋單,感染後我早已看透,人情、情感都是虛妄,唯有微薄的金幣才是生存的希望。”
“滴水村需此財重建,你的那份也在其中,怎可因貪婪而掠奪,我太失望了!”
格拉尼並非柔弱之人,瞥見蜷縮在寶箱旁的畏懼的可蘿爾,村長小姐已用行動表明,她不會放棄重建村莊的資金,小騎警自當全力守護。
“滴水村尚有生機,我的兄弟們卻無處可去,他們隨我脫離整合運動,尋找歸宿。從前我們只能流離失所,如今終於看到希望,有了這筆錢,我們可在哥倫比亞偏遠之地購置莊園,無論如何,我必須得到這些金幣。”
大鮑勃本無意解釋,但見格拉尼憤怒的目光,不願被誤解為貪婪之人,於是開口辯解。
“格拉尼,開戰前我想問你,你有過援助感染者的經驗嗎?”
“……若不算為羅德島病人送茶,沒有。”
格拉尼愣住,搖頭,她身為騎警已久,從未接到過感染者的求助。
“不難理解,感染者並不需要幫助,他們不會向普通人求助,因為求助只會被忽視、避讓,身為騎警的你,難道沒察覺這種社會現象?感染者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去。”
大鮑勃穿戴完畢,魁梧身軀更顯龐大,同夥搬來巨型靈鋸,大鮑勃握緊鋸柄,氣勢陡變,鋸齒在靈力驅動下飛速旋轉,發出震耳的嗡鳴。
格拉尼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若感染者需要幫助,她定會伸出援手,但何處能找到求助的感染者?又該如何取得他們的信任,這是個難題。
“斯卡蒂……又要並肩作戰了。”
格拉尼望向沉默的斯卡蒂,無論何時,她都鎮定自若,只做該做的事。小騎警慶幸能與虎鯨小姐同行,否則單憑她一人,難以應對眼前的局面。不知為何,儘管大鮑勃氣勢駭人,但與斯卡蒂並肩,小騎警覺得一切都不再可怕。
“你保護好村長。”
斯卡蒂悄然拔出巨劍,冷眼注視著前來的整合運動殘部,她斬殺過不少整合運動成員,不介意再多些。說完,她挺劍而出,直指戰鬥力最強的大鮑勃,虎鯨小姐深知,此人非格拉尼所能抵擋。
“斯卡蒂,下手別太重……”
格拉尼咬牙說道,儘管大鮑勃手段不地道,但他也是走投無路才發動戰鬥,從他對斯卡蒂的畏懼來看,他深知對抗虎鯨小姐代價巨大,但為了生存,不得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