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允深叫囂著,疼痛讓他滿頭大汗,可他雙眼充血,死死地盯著陳清音。

胡綿綿在旁邊,氣呼呼地攥緊小拳頭。

這個胡允深,就是被人拉出來汙衊她家孃親的叭?

挑在這個時候,只想毀了她。

小傢伙才不會讓他們如意!

胡綿綿小手一轉,催動法力。

她雙眸盈潤起水光似的金芒,猶如蠱惑人心的漩渦。

胡允深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地將真心話講了出來:

“雖然我沒跟陳清音圓房,但這不妨礙她將肚子裡的野種生下來,我其實早知道不是我的孩子,但我還假裝不知道,這是因為,如此我就更能心安理得的找陳家要錢!”

“陳清音本來就欠我的,可她還想裝的對我忠貞,真是可笑,這次終於找到機會,被貴人放了出來,她……”

胡允深話都沒說完,忽然從人群中飛來一根毒針,刺入他的眉心。

他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瞪圓了眼睛,僅僅是片刻,竟就倒在地上死了!

不好,被滅口了!

周圍的賓客們嚇得驚聲尖叫,四處逃竄。

“死人了,死人了呀!”

陳翰墨和陳翰景兄弟倆,被人群擠得踉蹌。

“不要跑!都冷靜下來!你們這樣怎麼抓住兇手!”陳丞相怒喝,人們卻被突如其來的命案嚇著了。

胡綿綿爬去桌子上,小手猛地揮出一道法力。

那光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直竄入人群中,緊緊地黏在一個穿著馬褂戴著帽子的人身上。

胡綿綿當即指著他:“舅舅,在那,抓住那個穿藍色馬褂的人!”

陳翰墨和陳翰景立刻朝那人包圍而去。

刺客見自己被發現了,本想立即逃跑,不料,周圍逃竄的賓客們人擠人,他根本無法施展輕功。

最終,被陳翰景按在了地上。

胡綿綿軟糯的聲音傳來:“二舅舅小心他服霧!”

於是,陳翰墨動作利落地卸了刺客的下顎骨。

果不其然,他後槽牙藏得一丸毒藥,就這麼掉了出來。

“唔!唔!”刺客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陳丞相走過來:“將他帶走,嚴格看押起來,敢毀了我女兒的開業,還在此造謠,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鬧出了人命,雖然陳清音沒受到什麼傷害,但她還是決定先關了琴樓,擇日重開。

回府以後,胡綿綿瞧見陳清音面色微白,似乎心不在焉。

“孃親,你怎麼了,是不是被那個臭壞蛋嚇到啦?”

陳清音回頭,看了看女兒可愛的小臉,頓時笑了笑,搖頭道:“孃親沒事,睡一會就好。”

胡綿綿頓時乖乖地,不去吵她。

可陳清音心裡卻複雜了起來。

新婚夜那晚,她也莫名其妙睡著了,可第二天起來,胡允深說跟她行房了,為何……為何這次胡允深說沒有?

若洞房夜那晚真的沒人,胡綿綿難道真的是她婚前懷上的嗎……

等小傢伙出去玩了,陳清音叫來琳琅。

“琳琅,你還記得我與胡允深成婚之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請過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