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音建議:“夫君,不如讓梁夫人去照顧吧,她性格細膩,平日裡也會討母親歡心,有她在,我們都能放心不是嗎?”

胡允深一愣,當即就反駁:“那可不行,梁夫人是我們請回家的上賓,怎能照顧病榻,那是下人才做的事。”

胡綿綿氣的暗中捏緊小拳頭。

可惡的渣爹,既然知道是下人做的事,剛剛還讓她孃親去做!

陳清音臉色淡淡:“那就沒辦法了,道士說唯有這一個破解之法,能讓母親身體快點好起來。”

琳琅幫腔:“夫人為此發愁一整日了,給那個道士的卦金就花了五百兩。”

聽見這話,胡允深猜測,應當不是假的了。

以前他母親病了的時候,陳清音也去用心照顧過,這次不去,應該不是為了偷懶。

他沉吟道:“讓我考慮考慮,你先休息吧,今夜不用等我了。”

說著,便走了。

琳琅抱著胡綿綿回到陳清音身邊:“將軍一定是又去梁夫人那個院子了。”

陳清音冷笑一聲:“去了也好,梁雲燕不是喜歡討老夫人歡心嗎,那就讓她好好伺候,我這是給她機會,她別不中用。”

說完,她將胡綿綿抱在懷裡,逗弄小傢伙的臉蛋。

“綿綿,你是怎麼知道你爹爹今日摔了一跤呀?”

剛剛胡綿綿誤打誤撞竟然說中了的時候,陳清音還暗暗驚訝了一下。

胡綿綿仰著粉白的面容,嘻嘻一笑。

“我朋友說噠。”

“朋友?鬼靈精怪的小傢伙,是你蒙的吧,好了,該跟孃親沐浴去了。”

陳清音將胡綿綿抱進屋子裡。

小傢伙心想,真的是朋友呀,是呦呦故意絆倒胡允深,跑來告訴她的。

胡允深去了梁雲燕的屋子裡,說了他的想法。

梁雲燕猛地站起來:“什麼?你要我去伺候病榻?陳清音才是老夫人明面上的媳婦,她怎麼不去。”

胡允深皺眉:“不是告訴你了,清音找的道士說了,我母親這病只有非親人去伺候,才能好得快。”

梁雲燕委屈地都要哭了。

“深哥,莫非你真的看不出來,這是她騙你的!她找的是哪個道士,我們明日請來問清楚。”

胡允深煩躁起來:“請一次五百兩,你給?”

梁雲燕哪有銀子,現在都還要靠胡允深養呢。

她咬住下唇,有苦說不出,心裡把陳清音罵了一個遍。

明知道陳清音故意設計躲懶,可胡允深還深信不疑。

最後,胡允深也看出來梁雲燕不願意,有些生氣了。

“雲燕,自打你進宅,捫心自問,我娘對你不錯吧?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三推四阻的。”

梁若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聽見這句,知道若再拒絕,胡允深當真要跟她們娘倆生氣了。

“父親彆氣,娘也是為了祖母的病情著急,”梁若笙說著,暗中拽了拽梁雲燕的衣袖,“娘,你就答應吧,那主母陳清音靠不住,父親只能請你幫忙了。”

梁雲燕不答應能怎麼樣?

她無奈地點頭:“深哥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老夫人伺候好。”

胡允深這才高興了點:“我去娘房裡跟她說清楚,你早點休息,改日我帶你和若笙上街添置點東西。”

說罷,他就走了。

梁雲燕有些怨念:“好幾次都是這樣,來了就匆匆走了。”

梁若笙勸她:“娘,伺候老夫人,其實是你最好的機會,你只有徹底拿捏住胡家人的心,以後才有機會順利擠走陳清音,坐上主母之位。”

梁雲燕覺得女兒說的頗為有理。

於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