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眉頭從緊皺,漸漸變得松展。

“安胎藥?我可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母親不會以為是我的吧?”

她說著,餘光掃了一眼胡蘭。

果然見胡蘭有些緊張地走到了人群前頭,伸長脖子瞧著她的方向。

梁雲燕站在胡老夫人身邊,陰陽怪氣地說:“大夫人別誤會,老夫人可沒有直說是你的,只是……這府邸裡,除了老夫人,總不能是我這個寡婦的吧。”

“二小姐還沒出嫁,也更不可能是她的,老夫人就是想問問大夫人,知不知道這個藥的來歷。”

陳清音緩緩一笑,貌美的面孔,浸潤著一抹淡定。

“不是你們的,為什麼就是我的呢,萬一是高姨娘的呢?”

“你!”胡老夫人重重拍桌,“你還要不要臉了。”

梁雲燕抿著唇道:“高姨娘年紀大了,不可能是她的,倒是大夫人前不久,帶著小小姐在別的男子家居住,難道不需要好好解釋這個安胎藥的來歷嗎?”

底下的賓客們,頓時猶如炸鍋般,紛紛議論起來。

“沒想到,胡家的大夫人聽說出身名門,怎麼這樣不檢點?”

“對啊,她丈夫又沒死,只是坐牢了,她就帶著女兒住到別的男人家裡,嘖嘖。”

“我的媳婦要是這樣,我早就把她浸豬籠了。”

“胡家真可憐,兒媳婦懷了別人的種,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笑話死。”

這些人說的話,並沒有刺痛陳清音,反而讓胡蘭面色白了白。

陳清音自然聽到了這些言論。

不過,她半點沒有慌張。

只是看著胡老夫人和梁雲燕的臉,她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母親和梁夫人,都懷疑是我在吃安胎藥,覺得我跟別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最後八個字,她咬的重,也故意朝著胡蘭的方向。

胡蘭果然心虛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胡老夫人重重一哼:“你識趣最好,現在說實話,我還能網開一面,但你要是撒謊,我就鬧的滿京城皆知你是個什麼貨色。”

“陳清音,我兒待你不薄,你這麼背叛他,會遭天譴的。”

陳清音袖子一揮:“是啊,找了外室,與別人私通的人,必定遭天譴。”

梁雲燕臉色一白:“大夫人,就事論事,您別試圖岔開話題。”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陳清音重重呵斥,氣勢雷霆。

相比之下,她貌美張揚,言語端莊高貴,而梁雲燕,就像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女婢。

陳清音直接道:“你們既然這樣懷疑我,今天我不證明什麼,清白也就被你們給毀了。”

“行啊,你們說我吃安胎藥,那首先我肚子裡,得有孩子才對,琳琅,你去請郎中來,讓他當眾給我把脈,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