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抱起來,滿懷歉意地心虛道:“綿綿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杳兒小姐年紀小,對府邸裡的情況不瞭解。”

琳琅護著胡綿綿,皺起眉頭:“不瞭解,當然怪不得杳兒小姐,要怪只能怪你們沒將情況跟小姐們說清楚。”

丫鬟受了訓,也不敢反駁,生怕讓前頭的陳丞相聽見。

畢竟,陳清音回來之前,陳丞相可是專門將所有人都叫過去敲打。

聲稱誰要是給陳清音和胡綿綿委屈受,他就要將誰趕出家門。

蘇杳兒也不知自己說錯話了,有些疑惑地仰頭,看著丫鬟:“秀香,我哪裡說錯了?”

“外祖的宅子,就是我的宅子,鼎鳴哥哥和鼎時哥哥都說了不會跟我搶,這就是我家。”

“我不喜歡別人一直住在我家裡。”

丫鬟急忙捂住蘇杳兒的嘴:“杳兒小姐,您該吃藥了,奴婢這就帶您下去。”

她腳步匆匆地走了。

琳琅看向胡綿綿:“小小姐,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孩子沒規矩,多半是大人不好好教。”

說到此處,琳琅還氣憤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陳露華。

胡綿綿搖頭晃腦:“我才不跟她生氣,她吖,天生心脈短缺,只有積德做好事才能續命,否則活不久的。”

琳琅驚訝,看了看蘇杳兒離開的方向。

她確實是聽說過,陳露華懷蘇杳兒的時候受驚,導致孩子生下來就有心喘的病。

郎中說她一生都不能大哭大笑,否則會死。

用膳的時候。

陳丞相拉著胡綿綿坐在他左邊,讓陳清音坐在他右手邊。

最喜歡的女兒和最喜歡的外孫女都在身邊,陳丞相的笑容別提多麼和煦了。

滿桌子佳餚,美味豐盛。

卻在這時,蘇杳兒不滿地噘嘴:“外祖父,為什麼杳兒不能坐在您身邊?”

陳露華面色一僵,蘇紹楓佯裝嚴肅:“杳兒!不許胡鬧,今天是你姐姐綿綿與你姨母回來的好日子,理應謙讓。”

蘇杳兒委屈地癟嘴,眼眶頓時紅了。

“我不要嘛,我不要嘛,我就要坐在外祖父身邊,每次回來我都是坐在那個位置的!”

她拍桌吵鬧,陳露華和蘇紹楓來回勸說,她都不聽。

蘇杳兒哭著哭著,急促地喘息起來。

嚇得陳夫人臉色都白了:“快,拿藥來!”

丫鬟急忙從袖子裡拿出治心病的藥瓶,給蘇杳兒聞了兩下,她才緩過來。

胡綿綿錯愕地看著。

這蘇杳兒,差點把自己氣死?

陳清音見狀,站起身來:“讓杳兒坐在我這兒吧。”

陳丞相看著她,有些猶豫:“清音……”

他又覺得對女兒虧欠了。

陳清音搖頭:“父親,我無妨。”

蘇杳兒被抱著坐到了陳丞相身邊,這才不哭了。

陳夫人這才對陳清音含笑說:“杳兒自幼身體嬌弱,清音往後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