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充滿了儒家書生的寫意風流,與此同時,剩餘劍氣同時列陣於身側,
於祿一記鞭腿橫掃而至。
所有劍氣在李長英左側同時炸開,空氣中漣漪流蕩,使得李長英有些視線模糊,如同對著市井百姓家常所用的劣質銅鏡。
李長英有些惱火,這於祿何至於如此痛下殺手,咄咄逼人?
李長英冷哼一聲,在方寸之間腳踏罡步,在那記迅猛兇狠的鞭腿掃中肩頭之前,就已經移形換位,來到了先前於祿起步的地方,兩人位置顛倒。在空中身形旋轉一圈的於祿,氣海下沉,瞬間落地,腳尖一點,蜻蜓點水似的向前飛掠,悄無聲息。
速度快到超乎想象,以至於李長英想要向天地借取氣機都成了奢望,只得暫時以體內自身孕育的靈氣,不再避其鋒芒,不退反進,雙拳轟向那個不依不饒的高大少年,雖是練氣士,可此刻的李長英氣勢如虹,無論是殺伐氣勢,還是體魄雄厚,完全不遜色四五境純粹武夫的傾力一擊。
李長英先是以劍修手段防禦,又以道家縮地神通轉移,當下乾脆再以兵家技擊正面迎敵,讓人大開眼界。
走的路數,彷彿是集百家之長,熔鑄於一爐。
野心很大,志向很高。
樸實無華的兩拳對撞,拳頭硬撞拳頭。
空中只有一聲巨響。
於祿巋然不動,李長英倒退數步,雙臂下垂,臉色微白,滿臉匪夷所思。
於祿繼續欺身而近,根本沒有見好就收的跡象。
書樓內響起一聲蒼老嘆息。
距離兩人交手的地方不近,足足有二十餘丈距離,隔著許多書架,起始於一堵牆壁下。
之後一道雪白劍光亮起,三尺白光急速前行,繞過一排書架,在走道自飛之後,又繞過書架,風馳電掣地越過李長英身側,直撲於祿。
高大少年腳步不停,在千鈞一髮之際整個人側身,躲過那把白虹飛劍,以一種詭譎姿勢繼續前奔,
那個蒼老嗓音透出一絲怒意,“還不收手?”
與高大少年擦肩而過的三尺虹光微微停滯,並不調轉劍尖,就那麼以劍柄為劍尖,倒退而飛。
顯而易見,那名身形隱匿於暗處的年邁劍修,知道哪怕是他嫻熟如意的御劍神通,一旦掉轉飛劍,這些許時光的耽擱,依然極有可能會貽誤戰機,害得那名大隋的讀書種子真正受傷,所以顧不得講究什麼劍術風範,飛劍以更快速度掠向高大少年後背。
於祿身形躍起,一腳踩在右手邊的書架上,借勢向前,不但躲過了後方筆直而至的凌厲飛劍,對著李長英的腦袋就是一拳砸下。
李長英在劍修果斷出劍之後,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心中默唸一句出自禮聖的儒家經典,在於祿踩中書架的那一刻,這一層書樓內,許多書架同時微微震動,零零散散,四面八方,所有記載有那句聖人教誨的古書之內,全部飛出一串白色文字,瞬間就來到,文字或大或小,字型或楷或篆或行書,剎那之間,全部來到李長英身前。
最終在李長英身前變成一條文字溪流,緩緩流淌,熠熠生輝,溪水雖小,卻散發出神聖浩大的氣息。
身材在空中迅猛墜落的高大少年,臉色如常,依舊是當頭一拳。
直接打斷了溪水!
一拳打得溪水攔腰截斷,打得所有文字粉碎!
於祿一腳踹中李長英的腹部,無論學識還是修為,都是書院學生公認第一人的李長英,就這麼被一腳踹飛出去數丈外,摔在兩排書架間的過道,落地後仍然倒滑出去一丈多,足可見這一腳的力道之大。
一名灰衣老者出現在李長英身側,那名無功而返的飛劍,在老人肩頭附近懸停,劍尖指向過道對面的兇手,老人蹲下身,臉色慌張,趕緊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