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含笑坐回原地,示意人將他提到自己面前,和顏悅色的問道:“說說吧,冶場爆炸,你在裡面充當了什麼角色?說的好,本王有賞。”

厲判官小心翼翼看晉王的眼色,見晉王一點怒火也沒有,面帶笑意,先鬆了口氣,心裡轉了好幾樣心思。

晉王沒有勢力,不足為懼。

然而晉王身邊這些護衛,雖然灰頭土臉,卻都精神抖擻,眼看著晉王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亂來,把他殺了,他就虧了。

不如先奉承著,保住自己這條命。

“冶場爆炸……與下官無關……不不不,也有關,都是下官沒做好通風的措施,烏金井裡不通風,又有明火,就容易爆炸,這一次爆炸都是因為下官急功近利,把烏金井打的太大太密,又沒有通風所致,下官失悔啊!”

他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般,徐來雨聽了這話,氣便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上下尊卑,指著他的鼻子怒斥:“我早就說了,工人也是人!不能做牛馬使喚!大年下的,你還不讓人回家去!現在可好,全沒了!”

他越說越憤怒,越說越痛心疾首,眼前浮現出那一日的血肉橫飛,怒視著厲判官:“把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晉王點點頭,很贊同徐來雨的說法:“既然厲判官認罪,就該伏法,黃庭,拖出去,趁著大雨,把他千刀萬剮吧。”

黃庭立刻應聲,一揮手,挾持著厲判官來的人再次動手,一人夾住一隻胳膊,把人往外拖去。

厲判官面上顯出驚慌神色,然而很快就鎮定下來,心中冷笑:“我可不是嚇大的。”

外面夜雨連綿不斷,雷聲轟鳴,一出洞子去,一陣疾風驟雨就拍在厲判官臉上,雨點打的他睜不開眼睛,冷的發顫,等著晉王出聲。

在他的臆想之中,晉王一定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交代出幕後主使,就放他一命。

兩個人將他摜在泥地裡,其中一人揪住他的衣裳,將他僅有的禦寒衣物脫去,閃電劃過,刀子明晃晃的垂在了厲判官頭頂。

厲判官盯著刀子,疑惑晉王怎麼還沒出聲,洞子裡安安靜靜的,連徐來雨都沒有開口說話。

難不成晉王真的要把他千刀萬剮?

不可能,晉王大費周折把他抓來,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殺了他的!

可晉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開口,刀子已經在他身上了!

刀子利落的將厲判官胸前片下來一片肉,換來厲判官一聲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