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松這才滿意的點頭:“原來是賠禮。”
管家哼了一聲:“還不讓開!”
遊松那條腿彷彿是鑲在門上了,一動也不動:“我剛才聽你們說了半晌話,好像是說你們張家二爺是冤枉的,這賠禮是無奈之舉,既然你們沒錯,那這賠禮我們就不收了。”
管家冷笑道:“橫豎咱們相爺的心意送到了這裡,既然你們不收,那我就原樣抬回去。”
說罷,他大手一揮,讓人將這十來抬東西又抬了起來。
遊松擺手:“不收不收,你們都沒錯賠什麼禮。”
說罷,他收回腿站起來,無情的伸了個大懶腰,朝著門內大聲道:“大娘子,我去請人寫狀子,張衙內拐帶大爺一事,還得請衙門去潭州查一查!不然這是非對錯難分明啊!”
門內傳來宋繪月淡然的聲音:“去吧,若是張衙內無罪,我們不僅不收賠禮,還親自上張相爺府門前跪著認罪。”
“寫狀子?”管家立刻察覺不對,心中略一思量,暗恨宋家給臉不要臉,然而想到事情到他手上乃是最後一環,不能再生變故。
若是宋家真的要去告官,這場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事端又會變得沸沸揚揚。
不論官司輸贏,相爺的威望勢必會受到影響。
是他顧慮不周,只想到挽回一些聲勢,沒料到宋家如此硬氣,連錢財都不肯收。
他變換了張恩威並重的臉,“這說的哪裡話,都是誤會一場。”
他這頭話音剛落,遊松便笑道:“既然是誤會,那這禮咱們更不能收,請回。”
管家能屈能伸的彎下了腰:“賠禮,這是賠禮,衙內年輕衝動,打傷了宋大爺,有錯在先,還請宋太太和大娘子見諒,這些賠禮請務必接受。”
遊松笑道:“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管家道:“那勞煩你讓一讓......”
遊松打斷他:“不用讓,就放這裡。”
說罷,他從角落裡拿出來一根燒火棍,對著看熱鬧的眾人道:“諸位,剛才我聽大家好像很是羨慕,我這人就是熱心腸,這樣吧,誰讓我照著天靈蓋打上一棍,這些賠禮紋絲不動奉送!”
“砰”的一聲,他將燒火棍杵到地上,原本堅硬的石板變成了一塊軟豆腐,凹陷進去一塊,裂紋如同蛛網,四面八方的蔓延出去。
“咱們大爺,腦袋上就是這麼大一個窟窿,我這手穩當,力道不會差。”
杵著燒火棍,他好整以暇地看向眾人,等著哪位勇士上前。
圍觀的人群全都往後退去。
金銀珠寶確實晃人眼睛,可是那根漆黑的燒火棍也十分的堅硬。
遊松看向管家:“剛才你是不是說希望張衙內打的是你?”
管家尷尬的擺了擺手,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