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意的一笑,像個小孩子似的大叫:“你們好樣的,都不怕死,沒關係,你要玩花樣,我就奉陪到底,你不聽話,我就折磨你娘,我折磨人的花樣,可比你要多的多!

我也會咬人,我不咬你,我咬你娘!”

他覺得最後這句話說的很不高明,像是在和宋繪月賭氣,小孩子似的鬥氣,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的頭都氣昏了。

這個宋繪月,太可氣!

今天晚上才開始,她就已經給他惹了兩回事,讓他覺得這個晚上漫長的好像過了一整年。

在他和宋繪月鬧的雞飛狗跳之時,宋家反而陷入了短暫的平靜。

湛士昭守在庭院裡,對屋子裡的人放任不管,只等時間到了,立刻就動手。

銀霄還是站在門簾外,屈起一條腿蹬在牆上,雙手抱胸,看誰都虎視眈眈。

屋子裡宋太太閉目養神,兩個姨娘把眼睛瞪得像銅鈴,眼裡佈滿血絲,鼻子塞的嚴嚴實實,十分難受。

在等待的時間裡,害怕和恐懼逐漸往下沉,麻木浮起來,暫時佔據上風。

林姨娘醒了醒鼻涕,對王姨娘袒露心聲:“其實你那隻鸚鵡是我放飛的,它叫起來實在是太難聽了。”

王姨娘很羞赧的一笑:“老爺也說難聽。”

那隻鸚鵡的叫聲當真是嘔啞嘲哳,聽它高歌一曲,就像是十個小孩圍著人啼哭。

宋太太咳嗽兩聲,林姨娘連忙站起來,給她順氣。

劉嬤嬤去倒茶,為難道:“太太,茶涼了。”

“涼了怎麼喝,太太本來就有寒在身,”林姨娘拿著茶壺撩開簾子,對湛士昭大喊,“管事的,給我們點熱水吧。”

湛士昭無動於衷。

將死之人,喝涼水還是喝熱水,都不重要。

“你好好說,”王姨娘走到門口,對湛士昭賠笑臉,“這位爺,行行好,我們太太不舒服,喝口熱水就好,廚房裡就有。”

湛士昭充耳不聞,甚至閉上了眼睛。

宋太太還在咳,經了變故,咳地更加厲害,彷彿要把肺咳出來才算完,她從咳嗽裡斷斷續續擠出點聲音,讓她們兩個回來。

林姨娘憤憤地罵了一聲,剛要收回手,紋絲不動的銀霄站出來,從林姨娘手裡接過茶壺,往廚房走。

他不動則已,一動,湛士昭和護衛齊齊起立,殺氣騰騰地看著他。

湛士昭怒喝:“別動!”

銀霄十分冷淡地抬腿,同時四把刀的刀尖全都對準了他。

與此同時,林姨娘發出一聲驚呼:“銀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