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嚏,慢慢收回了笑容。

“宋大娘子,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宋繪月俯身看著他:“張衙內,清輝既然在你這裡,那我們之間的帳,就等我接回清輝之後再算。”

張旭樘這回總算是中水裡站了起來。

拖泥帶水的往岸邊走,他看雙方人馬已經尋了過來,不分勝負的在岸邊對峙,若是看掛彩的程度,那顯然張家護衛隊輸了。

銀霄和他的死士倒是分出了勝負,死的人留在了畫堂裡,活著的人站到了宋繪月身邊。

張旭樘像條落水狗似的一抖身體,回頭對宋繪月笑道:“憑著大娘子的本事,接回小傻子,指日可待。”

說罷,他用重重的哼了一聲,聲音從鼻孔裡衝出來,噴在宋繪月身上。

想要接回宋清輝,白日做夢。

張家的大門,再來十個銀霄也摸不進去!

宋繪月也上了岸。

衣裙鞋襪全都溼透了,裙襬溼漉漉地貼在她的小腿上,冷意順著骨頭縫隙往裡鑽,整個下半身都失去了溫度。

不能殺了張旭樘,她已經非常失望,張旭樘的笑容和諷刺更讓她不快。

“銀霄。”

“在。”

銀霄站在宋繪月的影子裡,是宋繪月在黑暗中的一個化身,滿身鮮血,兩眼狠戾,神色冷酷,內心無情。

宋繪月冷冷的發出命令:“打斷他的腿。”

“你敢!”張旭樘立刻搬出宋清輝,“你敢打斷我的腿,我就......”

銀霄沒有狠話要放,在張旭樘說話之時已經走到他面前,將他踹翻。

隨後他高高抬起腳,重重落下,踏在張旭樘的小腿骨上。

“咔嚓”一聲,伴隨著張旭樘衝破雲霄的慘叫,打破了大宅院的荒誕寂寞。

他的臉和腿一起扭曲,吶喊的嗓音也由尖銳變成了嘶啞。

張家護衛拔刀便要上前,遊松等人也不甘示弱,挺身相對。

而宋繪月蹲下身去,對張旭樘道:“清輝是我最疼愛的人,不要動他,否則我會把你活剝生吞。”

張旭樘在無邊無盡的痛苦中怒視她,看到她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在剎那間相信了宋繪月說的每一個字。

她真的會吃了他。

他以為自己已經惡到了極致,沒想到外表柔順的宋繪月,比他還要詭譎多變。

如果他順利的讓她嫁人,去過小日子,也許這一層面紗永遠不會揭開。

可惜,他親自放出來一個勁敵。

更可怕的是,他甩不掉她。

她過於執拗,堅持己見,決定了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

於是張旭樘無論是身心,都在宋繪月的注視下達到了痛苦的巔峰。

他只能流著淚,擠出一個鏗鏘有力的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