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在心中暗道:“來路不明的野小子,小窮鬼,只會打打殺殺,竟然還敢妄想我的月亮。”

銀霄則是退後半步,有模有樣的回答:“多謝王爺讚賞,王爺慢走。”

同時他在心中暗道:“詭計多端的陰謀家,難怪連個婆娘都討不到,打一輩子光棍吧。”

他讓晉王慢走,晉王卻是壓根就沒打算走。

“王府裡你可還住的習慣?”晉王讓黃庭搬來一把交椅,坐在竹溪齋的門外,和氣的垂問銀霄。

王府兩個字,被他咬的重重的,是警告,也是提醒。

銀霄的腦子和語言則是單純的多:“大娘子住的慣我就住的慣。”

兩人介於宋繪月在此,不便冷言冷語,因此陰陽怪氣,全都變成了不討人喜愛貨色。

遊松聽在耳中,看在眼裡,笑在心頭,只恨謝八爺不在此地。

不然以謝八爺的嘴,見此情形,當吐一大槽。

“遊松,你和銀霄也去洗一洗,滿身的血,別嚇著宋太太。”晉王也發覺自己失了氣度,搬出宋太太這尊大佛,把銀霄這個難纏的小鬼打發走。

小鬼隨著遊松走了。

如今銀霄和遊松住在一個院子裡,兩人一同洗刷自己,清潔乾淨之後,面對面坐著吃東西。

遊松吃的很少,他不想承認自己年紀大了,但是看到狼吞虎嚥的銀霄,他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胃口正在逐漸的變小。

這就是變老的徵兆。

就像杜瀾,也很年輕,受到了這樣的致命傷,還能拖著一口氣,拖到現在,竟然活了下來。

若是換成他,恐怕早已經歸西。

等銀霄捧著碗,碗底朝天的喝乾淨最後一口湯,他問道:“你在那個死士耳邊說了什麼?”

銀霄抹嘴道:“十兩。”

“嗯?”遊松先是不解,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回答一個問題十兩。

“你這簡直就是搶啊!之前不是五兩嗎?”

銀霄理直氣壯道:“現在缺錢。”

遊松不得不掏出一錠大銀來放在桌上:“你在那個死士耳邊說了什麼?”

在畫堂裡,他親眼所見,銀霄縱身在那位死士說了一句極其短暫的話,之後那個死士便有了一瞬間的遲鈍,銀霄就是趁此機會殺了他。

若非如此,銀霄不一定是這個死士的對手。

論刀法,銀霄甚至比不上他。

銀霄將銀子收起來,答道:“我叫了他的名字。”

這個答案出乎遊松的意料,他張口結舌,看著銀霄。

死士是沒有名字的。

他怎麼會知道死士的名字?

是一起做過死士?

還是幼年時見過面?

他匆匆忙忙去取銀袋子:“你怎麼知道......”

銀霄卻不準備再掙他的銀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遊松追著他跑:“我出二十兩!”

銀霄充耳不聞,只顧往前走。

“五十兩!一百兩!不夠再加!你幹嘛去?”

“十兩。”

遊松欣喜若狂地掏出十兩來,塞在銀霄手裡:“快說快說。”

銀霄道:“我去大娘子那裡,看她還有沒有事要吩咐我。”

“誰問你這個了!”遊松抓狂地看著銀霄離開。

定州、認識張家死士,銀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