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允讓周小爺入張相爺的門下。”
不光如此,周定深的大宅旁邊就是嶽懷玉外祖父付家。
銀霄等她思索完,接著道:“買定宅子,他就去了付家,我沒能跟進去,夜裡就去付家蟄了一回,聽了些閒話,
原來張旭樘這次來潭州,是特地來找嶽小娘子的,他和付老丈保了誓,日後一定好好讀書,再不出去胡鬧,還拿了張相爺的書信,要去嶽麓書院讀書。”
“看來張嶽兩家的婚事,是要成了。”
宋繪月說著,又陷入了沉思。
嶽麓書院現在的主教是陸泓,他的一世祖是有名的大儒,幾經更迭,傳到他是第九代。
陸泓認為科舉學子和工夫愚人沒有區別,學子應該有事天保民之心。
而且陸泓骨頭硬邦邦,毫不掩飾自己惡張家之心,每年講會必罵一次相爺張瑞。
宋繪月曾經讓銀霄跟蹤過陸泓,結果發現陸泓不是沽名釣譽,他背地裡罵的更兇,連皇帝都罵,晉王也沒能倖免。
張瑞為了顯示自己寬宏大量,不與他一般計較,暗中估計已經將牙都咬碎了。
張旭樘去陸泓手下讀書?
“一舉三得啊,”宋繪月感慨,“張旭樘高調走一趟潭州,既討好了嶽重泰,又監視了王爺,居然還打算去拉攏陸泓,皇帝還不會疑心,真是高明。”
她思來想去,依舊是不安。
張家如此動作,一定是衝著晉王而來。
不管是皇帝想兒子,還是兒子想父親,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是驚弓之鳥,一丁點風雨也經不起。
說起來,張貴妃也是驚弓之鳥中的一鳥,晉王不過是略冒了冒頭,她就迫不及待要出手。
晉王有什麼值得她如此忌憚?
“我去找阿孃。”
宋太太也兀自不安,一夜未睡,眼底下掛著兩個烏青,心不在焉的等著她來吃早飯。
一旁的宋清輝大口吃包子,心無旁騖,滿嘴流油,見宋繪月進來,才抬頭大聲道:“姐姐,吃包子呀!”
“好,”宋繪月把他按在凳子上,避免他撲到自己身上,“我吃的慢,你要等我啊。”
宋清輝連忙小口小口吃,等著宋繪月。
宋繪月給宋太太盛了碗粥:“阿孃,先吃飯。”
三人一桌吃了早飯,撤下桌子喝茶,宋繪月才道:“阿孃,雖然已經出了伏天,可一點也沒涼快,尤其是城裡車馬喧囂,我們一家人都去梅山田莊上住一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