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謝家買通他們了,我得去衙門找朱知府說清楚!”
衙門裡,朱廣利在喝滋補老雞湯,倪鵬在吃好消化的爛乎燉肘子。
外面小陳氏哭哭啼啼的尖叫,兩人全都由內而外的麻木,甚至胃口更好了。
滋補完畢,朱廣利感慨一聲:“真是多事之秋。”
就在這時,另一聲氣勢洶洶的罵聲打斷了他的多愁善感“別他孃的嚎了!”
“哎喲我的娘!”朱廣利嚇得站了起來,“是我夫人!”
朱夫人這兩日身子正不舒服,在後院讓小陳氏鬧的頭痛欲裂,又不見朱廣利動作,因此親自領著丫鬟嬤嬤出來趕人。
“自己養出來的好兒子,居然還有臉叫冤,要是我,早就去宋太太跟前跪著了!”
“就是因為你不賢,你兒子才這麼禍害人,新婚之日給人難堪,要不是宋大娘子強的住,換個人都吊死在你家門口了!”
倪鵬聽的十分暢快,對朱廣利道:“尊夫人好生爽利,相公有福。”
“嘿嘿,哪裡哪裡。”朱廣利拈鬚,一邊自豪,一邊坐立不安。
朱廣利的嘿嘿聲還沒完,就在朱夫人的罵聲裡漲的臉色通紅。
“你那好兒子又不是朱廣利操出來的!”朱夫人見小陳氏不為所動,哭的梨花帶雨,氣的口不擇言,“趕緊滾你孃的蛋,等你兒子死了,你再來號喪!”
“老孃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守寡的人,要麼就再嫁,要麼就扎牢籬門!你看看你深更半夜,在人家府門前裝腔作勢……”
小陳氏讓她罵的六神無主,張著嘴,停了哭聲,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哭的是請朱知府為她兒子做主,放了她兒子,以免被宋繪月賄賂殘害,怎麼到了朱夫人嘴裡,成了她勾引朱廣利?
在朱夫人長達一刻鐘的唾罵下,她一句整話都沒能插上,只能繼續嚶嚶的哭。
朱廣利抄起傘就往外趕,怒斥那班皂吏:“都幹什麼吃的,還不把人給我架走!”
“哎呀夫人,”他拉住裴氏的手往回拽,“你怎麼能扯到我頭上——我沒有說你說錯了的意思,可我的名聲要緊啊。”
朱夫人翻了個白眼給他:“你還知道要名聲,放著個老孃們在這裡哭哭啼啼,怎麼,你和倪師爺聽的陶醉了?”
“是——不是,天地良心,我和倪師爺是在談案子,怎麼會聽她一個老孃們哭——小娘們我也不聽,夫人請回去休息。”
小陳氏讓人架了出去,傘也掉了,六神無主地站在街口。
這可怎麼辦?
她想振作精神往家走,可連腿都沉的抬不起來了,就在這時,一把傘罩住了她,她回神一看,竟然是羅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