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為何下法旨讓我引誘此等女子,實在讓人難知。”許淺然不解的看著手機中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人,她正是趙炳權心心念唸的戀人——張思甜。

“大師兄,仙姑肯親自入夢點化你,自然有她的原因。”許淺城在旁邊給師兄捏著肩,恭維的笑道。

“好了,不要再嬉皮笑臉了。宗門長輩佔出一線天機,今晚將有人踏入我們仙姑門山門。”許淺然收起手機,對許淺城說道。

“我仙姑門山門一向無人知曉,就算他們搗毀了世俗上明擺著的仙姑廟,那也不是我們山門所在。這又有何懼怕?況且宗門中高手如雲,誰又能踏入我仙姑門山門。”許淺城不以為然,對於仙姑門的本事他向來很認可,否則也不會將家財散盡換取內門弟子的資格。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如此,我們還需早做打算。宗門長輩今晚盡數鎮守三中底下的大陣,如此一來,山門能否守住還需要靠我們發揮中流砥柱作用了。”許淺然將手機收起,“你去把今晚能來的師弟盡數召集到這座別墅外圍。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仙姑門山門所在之地就是這所別墅的地下室。有些事情不是外門弟子可以知道的。”

“謹遵師兄吩咐。另外,師兄你也別讓那個女人總是來這裡。萬一她發現了……”許淺城話沒說完,正對上許淺然冰冷的目光,連忙離開了。

這是位於舍人莊碧華城中一所別墅的地下室。說是地下室,但規模卻可以稱為地宮。地宮分一所正殿兩間廂房,正殿中擺放著玄天仙姑的塑像,在仙姑的塑像旁又有著數不清的兵俑,而在塑像之前,則是一個巨大的香案,香案上插著四支很粗的香。

香案前方,放著幾個坐墊,許淺然正跪在坐墊上,看著師弟離開的背影。

“師父曾開示說災禍將由張思甜而起,那仙姑為何又降下法旨讓我引誘此女。”許淺然嘆出口氣,“我本一心向道,甘為仙姑座下不二臣。如今竟隱隱有了思戀凡塵的念頭。實在應當斬斷。”

將香灰清理乾淨,許淺然面朝仙姑塑像,向後走著離開地宮正殿,並將正殿大門緊緊關上。

也許是他一時恍惚產生了幻覺,他發現在他關門的那一剎那,有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從仙姑塑像背後走出。

“戒備如此森嚴的地宮,怎麼可能有人闖入,是我多慮了。”許淺然搖搖頭,向地宮的大門走去……

張思甜嘟著嘴站在別墅的客廳中,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淺然我跟你說,那個人又來找我了。”

許淺然剛從地宮上來,就看見張思甜:“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儘可能遠離他麼?”

“我也想遠離他啊。誰會想天天被一個根本沒見過的人叫什麼娘子啊……我覺得他就是精神病!”張思甜走到許淺然身前,舉起拳頭裝模作樣的砸了他幾下。

“好了好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這個別墅麼。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可不行。”許淺然身為仙姑門大弟子,懼怕被宗門長輩發現他違反規則的事實。

“拜託,你們道士都這麼古板嗎?這又不是什麼道觀,弄的這麼神秘幹什麼?”張思甜裝作生氣的樣子,躺在沙發上不搭理許淺然。

“休得多言。”許淺然不敢再多說下去,生怕洩露出仙姑門的秘密。

宗門中長輩盡數前往大陣,那今晚鎮守山門的眾弟子皆當由我指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許淺然仍然記得他率領仙姑門眾弟子前往出租樓搶奪繡花鞋失敗,多名弟子死亡,眾人像老鼠一樣灰溜溜的撤回山門時,其他同輩弟子投來的鄙夷的眼光。

地宮極少有人知曉,那最主要還是做好這間別墅地上部分的防護。另外,被派去監視那個天橋算卦的師弟也還沒有訊息。如果這個人參入此事,將是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