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梓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彷彿回到了獸世,彷彿回到了那個不可言說的夜晚。耳邊是喑啞的隱忍、是低沉的呢喃。她感受著兩人的心跳,記住了他們的遺憾,也聽見了另外兩人的剋制和不甘。
“這樣堅持真的做得對嗎?所謂的影響降低只是欺騙自已的藉口罷!建不建立一層關係,給不給予一句答覆,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為我奮不顧身,當時為什麼留下遺憾呢?”
鬱梓回家住了一週,回來歇了兩天就開始了兩班倒連軸轉的工作。還有一個多月就是農曆新年,這次過年沒有假期,不過幸好父母也都理解。
這段時間白飛飛總是神神叨叨的,動不動就對鬱梓說自已出問題了,明明記得很多事發生過,但身邊的人都說不記得。還有一些事,不知道為什麼一再發生。這一次甚至嚴重到要鬱梓幫她聯絡心理醫生諮詢。
“飛飛,這次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嚴重到需要心理諮詢了?”
“阿梓,你不知道,連著好幾天了,我感覺自已像是分裂了,明明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但是同時我又記得是另一種模樣……”
“什麼這樣的,那樣的?怎麼?你遇到什麼事了?還是做夢了?”
“不是夢,不是夢!阿梓,很真實的!”
“飛飛,你別緊張,可能有時候遇到一件事,我們自然的會做出不同選擇,你只是把這種選擇放大了而已。”
“阿梓不一樣的,之前的事可以解釋說做夢,幻覺,什麼都可以。但是昨天我本來買好了票要回家的,突然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畫面,你躺在醫院床上,我沒有回家,留下來陪你………可是你明明就好好的在你家阿…………”
聽著白飛飛的話鬱梓沉默了許久
“飛飛別怕,你現在狀態不好,睡眠也不好,先去藥店開一片藥,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到醫院找我。”
“那好吧,阿梓你一定要救我………”
“嗯,好,放心吧!明天我和老師約好了,你直接過來就行。”
鬱梓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看來我沒有去什麼所謂的平行時空,也絕不是做夢。這段時間與我密切相關的只有白飛飛,所以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對她影響最大……”
——
“老師,辛苦你啦,過年放假還得為我的事特意跑到醫院來。”
“這有什麼的,在家坐著不也是無聊。”
白飛飛繪聲繪色的講述著這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當然也包括鬱梓的不同命運。
“你這不是心理問題,更像是精神問題,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或者有沒有刺激的事情發生?”
“…………”(巴拉巴拉巴拉)
白飛飛說的這些事,雲山霧罩,讓人感覺真假參半,所以很難判斷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但其實白飛飛並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只是分不清楚什麼事是真實發生的,什麼事是自已出現在腦子裡的。
不過這次白飛飛見過鬱梓後,就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為在她認知裡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奇蹟般的重合了。
送走白飛飛後,鬱梓的老師也說最近總做夢,夢到鬱梓身體出了問題,讓她多加小心。
“看來,我的存在感越強烈,對周圍的人影響越大……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鬱梓下班時剛六點鐘,天色像是突然黯淡下來,黑壓壓的雲層低的彷彿能碰到人的頭頂。短短几分鐘,猛烈的狂風夾雜著暴雨侵洩而下,不足十分鐘,地鐵站的入口已經被積水淹沒,通道內水流侵洩而下,地鐵裝置全部停運。
“什麼鬼天氣?大過年的下這麼大雨!真是奇了怪了,冬天也下大雨???地鐵也停了…只能打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