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放鬆了些,他輕聲問:“老鴇她逼你了?”
“是。”她一邊彈琴一邊開口,指法絲毫不亂,像是沒有任何事能打擾到她彈琴一樣,對於她來說,或許琴才是最好的友人。
狄凡有些驚訝於她的回答之簡單,又問:“那你昨晚為什麼不明說?”竟然已經得知對方確實是被逼迫的,這個問題就是狄凡最想問的。
她突然冷冷道:“你要是信我,怎會不懂?”
狄凡被噎得沒話說了,對方說的沒有問題,自己要是真的信她,昨晚就不會擅自就走,話說她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信她?自己不信她,她就不能求自己來救她嗎?
兩個人沉默了有好一會,狄凡忍不住看了木綵衣幾眼,而對方不知是惱是羞,臉色竟然漸漸紅了起來,到最後情緒好像也亂了,木綵衣的身體輕微顫抖,連彈琴的書也停住了,緊緊抓住了琴案案腳。
狄凡要是這時候還意識不到不對,他也就不用活了,可當他猛地站起的時候,自己的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這種感覺絕對不正常。
再看木綵衣那邊,俏臉已經紅得異常,呼吸聲也有些奇怪,雙手緊緊抓住琴床,好像不這麼做就會倒下去一樣。
狄凡這邊的情況倒是比她好一些,可同樣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被錦裘虎給下毒了,可是他很快又意識到不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好像跟一般的中毒不太一樣。
就好像……就像……
狄凡倒抽一口涼氣,忽地想起老鴇遞給自己和木綵衣的花酒,她不是在酒裡下了情藥吧?狄凡想起自己喝了酒後老鴇高興得有些過分的神情,那時只覺得鴇母將愛財之心表現得過於明顯,可是現在想來,那表情好像是達成某種目的後的喜悅。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