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凡默默聽著,其實他有了些自信後,就不如何在意這位錦裘虎了,可是是聽到馬翎雁的說法,才知道人家竟然是如此強勁的角色。

可一個宗師級功力的高手又為什麼會對一個青樓女子下手呢?要下手也應該是衝著自己才對呀。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可能和當日自己拿剪刀刺傷他有關,當初他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相貌,但肯定知道偷襲他的人當時站在佚仙閣二樓花閣,應該只有當紅的姑娘才能住在二樓閣內,他難不成是打算一個個殺掉?

一念致此,狄凡就有些坐不住了,他雖然也覺得這個猜測實在離奇,但如果那錦裘虎真的如馬翎雁口中那樣無惡不作,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本來只是自己一人的事情,要是因此牽扯出他人性命來,他怕是一生也不會安心,尤其是牽連的可能還不止一條人命。

狄凡忽地站起。

“你要去哪兒?”馬翎雁慌忙問道,緊接著她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蠻傻的問題,話說到這裡,人家自然是要去佚仙閣的。

她改口道:“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付完錢,菜卻半點沒吃,夥計幾乎已經習慣了,他今天一天裡遇到的怪人怪事,都快趕上自己小半輩子了。

現在的佚仙閣有些清冷,卻跟死人沒有關係,只因為哪都沒有白日宣淫的道理。

狄凡來到樓前,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說出來實在不好聽,來到山外城之後,他幾乎天天都要來到這裡。

兩人剛剛走進,見到門裡老鴇正和一中年男人摟抱在一起,她可不是在接客,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這山外城裡最大的青樓的龜公。

見到狄凡,鴇母立馬對他露出了極親近的表情,哪怕她只見過狄凡一面,都沒說過一句話,狄凡又已經換了身很普通的衣服,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樓前的年輕人那日是跟梁公子坐一桌的,除了她做鴇母的本事外,也因為狄凡一頭白髮實在顯眼。

她極盡妖嬈地向狄凡走去,“呦,這位公子來的可真早。”她一邊說一邊拉向狄凡的手,而她的丈夫則很自然地朝裡面走,真的像烏龜縮頭一樣,叫他龜公絕沒有錯。

青樓裡鴇母跟嫖客親熱是常有的事,而這位老媽媽風韻猶存,年輕時也是花魁的級別,也有不少口味獨特的恩客就喜歡她這樣的,每次來都要偷些胭脂嚐嚐。

狄凡下意識收手,表情有些不自然。

鴇母抓了個空,臉上笑意更甚,看著面前的少年,突然想到要是由自己調教調教,肯定可以讓一些很特別的客人滿意,能給自己帶來的收益,不會比當紅的姑娘少。

狄凡倒是沒有前面樓裡的男性工作者那般妖治,但相貌俊朗,而且年紀尚小,一頭並不乾枯的白髮也能給人新鮮感。鴇母越看越覺得不爭取一下有些可惜。

“老…板,我們想見見木綵衣姑娘。”狄凡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乾脆叫了聲老闆。

鴇母的表情瞬間為難起來,眼裡深處也多了些對狄凡的警惕,她之所以同意叫木綵衣一直不接客,是知道這樣能提升她在別人眼中的價值,只要木綵衣一天沒主,他們就願意為她花大把的錢。

自己都忍了這麼長時間沒給她下藥了,別到時候被這小子給奪去了初紅,其實木綵衣上次要跟他見面,她表面上言聽計從的,像是真的將木綵衣當成了寶貝疙瘩,她說什麼都會叫她滿意,其實心裡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她派出去的丫頭也是自己最信任的,還叫她一直守在門口,只要裡面一有什麼異動,立馬開啟門打斷,絕不讓那小子得了便宜。

她很歉意地對狄凡說:“我們綵衣姑娘是從來不見客人的,這個我也沒有辦法。”

狄凡知道自己應該說不過她,所以也不跟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