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整上午的時間都在這片沒人會來的荒地之上,狄凡雖然一直都落敗,但其實也是因為他害怕傷害到對方,不敢使出真正的力氣,現在的他還遠遠無法控制身體內爆炸性的力量。

如果他真的想打敗馬翎雁的話,早就可以依靠體內壓制性的力量做到,但是那樣做的後果恐怕就是對方的死亡了,所以他萬萬不可能那樣做。

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揮刀,狄凡出手也漸漸有了些章法技巧,因為他基本上都是跟著馬翎雁學,所以也可以是在學習那門馬翎雁所使用刀法的表面模樣。

他雖然無法引出體內妖丹內的妖力供自己驅使,但是妖力在他的體內,也會有一部分自行轉化,補充他所消耗的體力,所以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他一點都沒有覺得疲累,只是精神上有些難以忍受。

如果認為必須事情要做的話,他是一個肯下功夫的人,不然他一個從小就被拋在農村裡的孤兒也不能憑藉著努力到城市裡生活,所以雖然不停的落敗有些難以接受,但他卻一直強迫自己保持精神的集中,一副一定要扳回一城的樣子。

馬翎雁雖然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但是她心裡的驚訝卻是越來越多,並不是因為狄凡依舊還有貌似不少的體力,而是因為狄凡的成長速度。

她當然很清楚對方為了不傷到自己,根本沒有使用出全力,可就算是如此,她現在竟然會感覺到有些吃力,雖然如今依舊可以憑藉著遠勝對方百倍的經驗技巧取勝,但是已經不像是如原先那般簡單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為了讓對方掌握刀法,一直都在用同一套打法,早晚也會被對方熟悉,可僅僅是一上午的時間,確實是有些快了,尤其是對一個初學者來說。

就在馬翎雁還在感嘆狄凡是一個天才的時候,某人心裡卻在想:應試教育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最後還是馬翎雁主動將長刀收起作罷,狄凡雖然還有不少力氣,但是她卻已經感覺到了疲倦,而且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如果現在還不回去的話,二老肯定又在擔心了。

在回到馬家酒肆之前,馬翎雁竟然又帶著狄凡去了一趟山外城裡的地下坊市,同時又取出了遮面的黑紗帶上,而且因為現在是白天的緣故,她還在臉上塗了些灰塵,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讓自己的臉型都有了一些不同。

這一次她明顯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去,帶著狄凡一路都到了一間絲毫不起眼的房屋之前,就叫狄凡留在了外面。

凌晨時也是這樣,來到這屋子時,她自己走了進去,狄凡就被她留在了外面。

不過那時候的狄凡卻並不怎麼在意,因為那段時間裡馬翎雁重複做的類似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件,這裡有很多地方似乎是狄凡沒有資格進入的,想想也確實是如此,很多店鋪本來就不會向一般人開放,不僅是因為一般人沒有資格,而且一般人也沒有進去的必要。

現在明明是一天之中太陽最耀眼的時候,屋子裡漆黑的一片,進門的人都很自覺,推門只留一個可以讓自己鑽進去的大小,快速邁進屋子之後,緊接著就將門閉起,所以外面的光幾乎沒有可以溜進去的。

馬翎雁絲毫沒有顧忌地走在一片的漆黑中,竟然一點都沒有擔心這裡會有人暗中出手。

或許不清楚的人過來這裡可能會覺得害怕,可是隻要知道了這間一點都不起眼的屋子,背後的主人是誰,當然就一點都不必要擔心了。

一般的武人絕不會清楚它背後的主人是誰,馬翎雁只是一個只有三年閱歷的武者,可是她卻知道,因為她的師傅是寒暮雪。

絕戶候——他是一個沒有任何爵位的人,他也跟皇室沒有任何關係,可這個名號卻是所有人都認可的,甚至連坐在金漆龍椅的那位都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他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