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攝,身子一陣踉蹌,一雙老眼瞪大,“你想殺我!”
“殺你?”
段修看著對方色厲內荏的模樣,不屑道:“殺你不是必然,但你若執意找死,本都護不介意成全你!”
“你作為朝廷太尉!”
“執天下兵戈,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十年前祖父戎馬疆場,大漢四海威服,如今呢?不提其他,單獨一個西涼,本都護自入玉門關以來,大大小小戰役不下十場,這就是如今的大漢,呵,太尉?你覺得你自己配嗎?”
“你想要證明!”
“那我告訴你!”
“西域諸國國書是證明,龜茲國大帥印是證明,鄯善國國主樓連同樣是證明,被我斬殺的羌族各部首領,也是證明!”
“怎麼?”
段修看著楊賜,沉喝道:“有這麼多證明還不夠?是不是需要本都護帶著你,親自去一趟它乾城,才能算作證明?”
“你!”
楊賜被一連串的話,震得無言以對,伸出手指著段修。
“鏗!”
隨著一抹銀光劃過,楊賜的斷指掉落在地,一道慘叫聲隨之傳出,“啊!”
“爾敢!?”
“段修你放肆!”
“這裡是朝堂!”
“陛下,還請下旨緝拿兇徒段修!”
“……”
“都給我閉嘴!”
段修眼中閃過血光,手中拖著龍雀兇厲道:“一座城,三千王師,守了整整十五年,只活下來了九十六人,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中原,迎接他們的不是榮耀滿身,而是各種質疑,這就是朝堂的袞袞諸公嗎?”
“撲通!”
楊賜老臉漲紅一手捂著斷指,面對兇厲張狂的段修,此時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
周遭其他文武。
一個個目光或憐憫,或悲憤的看向段修,不過大多數人則是一臉事不關己,做起了吃瓜群眾,其中劉宏甚至還抽空喝了口蜜水。
“鏗!”
隨著龍雀入鞘,段修凜冽一笑,轉身朝劉宏行了一禮,“陛下,臣隨先父坐鎮孤城十五年,每年戰事不下百起,打打殺殺的習慣讓臣難免會有些戾氣,還請陛下恕罪!”
“嗯!”
劉宏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沉聲道:“雖然事出突然,也算情有可原,然而此地畢竟是朝堂,罰你一年俸祿,你可心服?”
“唯!”
段修恭敬應是。
“嗯!”
劉宏點了點頭,好奇道:“你給我說說,這個龜茲國又是怎麼回事?”
“陛下!”
段修開口道:“它乾城,坐落於西域三十六國龜茲國境內,其一國大帥茲布,早前子嗣意外身故於它乾城,所以一直以來對它乾城虎視眈眈,恰逢先父去世,臣意回中原休整,其便糾集三千鐵騎欲為子復仇,臣領兵將其擊潰,並將其斬殺於大幕之上!”
“段都護!”
司隸校尉何進聞言,沉聲道:“你就這樣走了,那它乾城怎麼辦?豈不白白的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