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對他分配的工作可滿意的不得了,國營萬人大廠,院裡一大爺就是廠裡八級鉗工,一個月工資99,加上點補貼徒弟孝敬,一個月100根本打不住。

二大爺劉海中七級鍛工一個月也有88塊,連傻柱一廚子都有35.5加上班長的兩塊錢補貼37.5,只有他的這小學老師27.5可好幾年沒漲過了。

幾位大爺裡就他收入最低,雖然平時口中唸叨自己是人民教師,不談錢,但日子比別人差總是說話不硬氣。

現在好了,兒子也分到廠裡了,起碼拿的比他多了,等著日子好過紅火了也好好樹立起他三大爺在院裡的威信。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催著趕緊去報到。

他實在沒法子只能起來,都沒法睡個懶覺,這讓他實在有些煩躁。用冷水洗了把臉,總算感覺舒坦了。院子裡軋鋼廠的工人幾乎都已經去上班了,只有傻柱還沒出發。

“柱子哥,你今天上班麼?去的話帶我下,我還不太熟廠裡的路。”有求於人總得說話好聽些,今天就不叫他傻柱了。

“讀書人就是說話好聽,去,立馬去,哥哥帶你一起,中午來食堂吃飯,哥罩著你,保證讓你吃到飽。”傻柱聽到有人叫他柱子哥,整個人立馬眉飛色舞神清氣爽地抖起來了。

一路跟著走了快40多分鐘才到廠裡,他都覺得有點累了,這也太遠了,這以後的日子要天天這樣上下班可太難了。暗暗發誓,等發工資了攢夠錢高低得整輛腳踏車。廠門口都是真槍實彈的警衛,不像後世廠裡的保安,現在的保衛員那大多是軍隊退下來的,或者年輕小夥子,這種國營大廠的保安一般人進不去。

他掏出學校的介紹信,和分配通知,很快就一路放行了,讓他去人事科找王科長。

還好有傻柱帶著他,不然這麼大的一個廠區,他根本不知道人事科在哪棟樓。

二樓人事一科門前。

“我就到這裡了,裡邊兒你自己進去就行,中午別忘來哥哥的食堂吃飯啊。”傻柱很熱情的囑咐道。

推開門,辦公室裡就4個人,裡邊還單獨有個小隔間,估計是科長辦公室了。

“這位同志,請問你找誰?”一位50來歲的大媽起身朝他詢問道。

“同志您好,我是新分配來的中專生,我叫閻解成。”他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奧!我知道你,早聽廠裡說今年會有幾名高材生分配過來了,你來的可真早,其他人可都還沒來呢。”

一邊說著一邊領著他進入了一旁的小辦公室。裡面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們進來後也連忙起身接待他。

“王科長,這是新來的中專生,人我可給你帶到了。沒事我就先出去了。”說完便轉身走了,順便把門帶上了。

他倒是頭一次與這種國企的領導打招呼,連忙挺胸抬頭,自我介紹道:“王科長您好,我是北京八一農業機械學院今年畢業的學生,我叫閻解成,今年19歲,學的機械專業。”王科長也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機械專業的好啊,我們廠就缺你這種專業的,小夥子人很精神嘛。”

兩人寒暄後便面對面的坐下了,他連忙把事前準備的一包大前門遞給王科長,這方面他可不能省。

這個年代的大前門還是相當有排面的,而且價格貴要3角6一包,甚至被戲稱為幹部煙。

他也不好直接帶一條,一路上太明顯了,而且就現在這年代只是來報道行個方便用一條煙,別人估計會把他當冤大頭。

王科長看他遞來的大前門,手裡接過後開口道:“同志,這可不興給我送禮啊!”

說完又把煙往他手上塞,閻解成連忙說道:“這一包煙怎麼能算禮呢,主席同志他都抽菸,再說我可是空著手來的,這煙可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