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倆後面,每天的消遣之一就是看著倆人幹仗。

尤其是睡覺時,邱祥君經常一個大脖溜子把張笑然拍醒,然後我就在後面笑嘻嘻的看著倆人掐架。

在這樣的生活中,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予姐,走吧.”

放學後,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背上書包走到童予桌前。

因為我知道我們很可能會被人誤會,所以我一直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童予家今晚沒人,她家小區裡的路燈還壞了,從小區門口走到她家單元口需要經過一條都是平房的衚衕。

經過衚衕時我壞笑著嚇唬她不要往裡面看,小心有鬼。

要說女孩終究是女孩,即便是膽子特別大的在談到鬼神之類的事時也難免有些害怕。

看到她恐懼的樣子我安慰她說鬼神都是不存在的,其實她哪知道三年前鬼魂曾摧毀過這個世界。

把她送回家後她問我要不要歇一會,我藉口時間不早了轉身推門而去。

其實不是我不想在她家裡呆一會,而是我突然感覺到衚衕裡傳來了一陣靈壓。

靈壓是靈魂散發的訊號,普通人無法察覺,但是身為代行的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有靈魂在這附近,但是這靈壓又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怎麼回事,園藝路周邊的靈魂已經在兩週前就被我清剿乾淨了啊,怎麼會突然出現其他的靈魂?而且剛才為什麼沒有感覺到?”

帶著疑問,我匆忙地趕到發出靈壓的位置。

就在那片平房的中央,衚衕的盡頭處,一個破爛的腳踏車棚,我看到一個白衣小女孩倚靠在破爛的門檻上哭泣,看來靈壓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見到小女孩後我鬆了口氣,遺留在陽間的靈魂分為兩種,一種是受到感染沒有意識的狂暴幽靈,也就是俗稱的惡靈,這種靈魂會危害活人,所以必須要消滅掉。

而另一種則是沒被感染的靈魂,它們是因為光柱才被傳送到陽間的,這種靈魂通常有意識,不會害人,我只需把它們重新送回陰間就可以。

小女孩顯然是後者,因為她身上並沒有被感染的跡象。

“小妹妹,不哭了,來哥哥這裡.”

我縮回靈魂骨爪溫柔地走向小女孩試圖安撫她,而小女孩也聽到了我的聲音慢慢抬起頭。

“哥哥......小*.......”最後一個字我沒有聽清,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我知道那個沒有聽清的字是‘心’。

女孩的身體突然爆裂開來,無數充滿粘液的觸手從她的身體中翻出,慢慢纏繞起她的身體,直到成為一團毫無規則形狀可言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