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高峰的街道安靜了下來,周圍的寫字樓燈大多熄滅,偶爾有輛車駛過,速度不是很快,壓著水泥路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林德帶著那群小年輕已經安全撤離了下來。
一個個如行屍走肉般,面色慘淡,眼神漂移,明顯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事兒裡回過神來。
貝瑤到現在還驚魂未定,死死拽著手裡的符咒不肯松。
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當時符咒被喬喬給撕毀,那麼死的人就是她,這麼一想,她對同伴的死就分毫都不同情,甚至有點兒大快人心。
梁遠舟相親很順利。
下班洗了個澡,這個時間正躺在床上和自己的小嬌妻聊著天。
因為實在沒有戀愛經驗,聊的基本都是些‘吃了嗎?吃什麼?好吃嗎?幾點睡……’之類的枯燥的廢話。
好在對方並沒有嫌棄他,很認真地回覆著他的每個問題。
以前聽人說,和喜歡的人處著,連空氣都是甜的,看著她發來的資訊,哪怕只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會牽動情緒。
之前梁遠舟是如何都不理解的。
現在自己樂在其中,倒是覺得十分有趣。
然而,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梁隊,出事兒了!”
電話裡的副手語氣激動地說:“有個辦公園區發生了靈異事件,死者是個女孩兒,靈異探險主播,經過專業的探測,她是被惡靈給害死的。”
“……”突然就忙了起來!
於是他只好穿起衣服,去往案發現場,加班!
…
莊園裡,兒童房裡,燈還亮著。
傅景川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給孩子們讀著故事書。
他雖然年紀不大,甚至比傅硯還小一些,然一顆心卻像是歷經滄桑。
見過的人太多,最喜歡的還是孩子。
小孩兒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多真誠啊!
不像那些為了接近他的人,個個都藏著八百個心眼兒,無時無刻不在算計,防備。
臥室的門推開。
顏臻一步走了進來,就看見穿著灰色家居服的男子坐在兒童床前,手裡拿著畫本,正繪聲繪色地讀著,孩子們聽得很認真,叫人不忍打擾。
傅景川抬眸,望著門口那位,如從畫卷兒裡走出來的女子,微微怔了下。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旗袍穿得這麼好看的。
女子長得唇紅齒白,眉目清秀,頭上綰著一隻翠簪,畫風清麗惹眼。
他緩慢地站起身,正欲上前和那美女子打聲招呼,就見傅硯沉步進來,霸道地扣住了女子的肩膀,對他說:“愣著做什麼?還不叫嫂子。”
“嫂子?”
傅景川怔了下,默不作聲地將顏臻打量了一遍。
此前他聽說自己四哥的妻子是從山裡出來的,還以為,渾身會帶著些村兒裡的那種野勁兒。
沒想到是這樣的溫婉動人,小家碧玉。
“嫂子好!”
他笑著伸出手去。
傅硯先一步將那隻手握住:“客氣什麼,以後經常會見的,對他恭敬些。”
“四哥,我向來就是個恭敬的人,好久不見,你真要當著嫂子和孩子們的面兒兇我嗎?”
見兄弟倆敘舊,顏臻插不上話,笑著轉身離開。
她將那些惡靈捆了,可終究是不忍心讓他們魂飛魄散,只能放在口袋裡先淨化著,等煞氣散盡之後,說不定還有得救。
如果實在沒得救,她再,找個地方鎮壓著。
她推開了顏玉柔的房門,人還沒進去,就聽見女孩子‘嗚嗚’的哭聲傳來。
被子裡的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