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冷之後格外好睡。
傅硯的生物鐘向來很準,他這些年一直很自律,早上五點便要去健身房運動,不管發生什麼都未曾中斷過。
可他今天盯著懷裡安睡的小女人,卻不太想起床。
顏臻平時很少披頭髮,都是用一根翠竹簪子綰著,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散開。
她的頭髮又黑又長,特別的順滑,披散在床單上,有一縷擋住了她的臉。
半遮半掩的面容格外好看,她生的本來就白,捲翹的睫毛格外的明顯。
傅硯就這麼安靜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那場車禍,他環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將她往自己懷裡貼了貼,下巴輕輕蹭在她的額頭上,兩人就這樣繼續相擁而眠。
躺了一會兒,顏臻大概是覺得不舒服,輕輕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傅硯又從身後貼過去,手環住她的腰,唇吻著她後面的頭髮,閉著眼繼續睡。
其實根本就睡不著,直到窗外的天大亮,顏臻睡到了自然醒。
她白皙的雙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懶懶地抻了個懶腰,嫩白的雙腳直直的,腳指頭晶瑩粉嫩,可愛極了。
傅硯撐著腦袋看著她,顏臻慢悠悠睜開眼。
看見傅硯的時候,她略微怔了下:“你今天,休息?”
“不休息。”他長指繞著她的一縷髮絲,曖昧勾起唇角:“就是想犯懶,想多陪你一會兒。”
“所以,是我耽誤你了?”顏臻坐起身,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一隻長臂伸過來勾住她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她又躺了回去,傅硯熟門熟路地壓上來,昨夜隱忍的一晚上,早上醒了又不想打擾他睡覺,這會兒雖然天亮了,倒也關係不大。
“老婆,我想……”
被子矇住了頭頂,顏臻抗拒地扭了扭。
可和以往的每次一樣,她根本逃不開傅硯的魔爪。
這男人太會了,他總有辦法讓她的心軟下來,甚至渾身都軟成水,供他擺佈。
傅硯瘋起來的時候,是真的瘋。
中午去公司,忙到傍晚才得閒。
他長指鬆了鬆領帶,沒陽清冷地望著正整理檔案的賀洲:“再去查查那個司罪,越詳細越好。”
傅硯信任顏臻,可他不覺得那個司罪安了什麼好心。
賀洲早在之前就查過司罪,他說:“傅總,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司罪是他的真名,他的父母都在國外做生意,他的姑蘇有好幾套房子,但莊園只有一個,他就住莊園,而且每天都會回家,也從不帶外人回去,他的私生活很乾淨,除了和少夫人來往之外,幾乎從不和任何人來往。”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傅硯合起手中的檔案,眼底冷意濃烈。
顏臻之前並不認識司罪。
最開始的時候,司罪是以雲水齋客戶的身份出現的。
他有事兒請顏臻幫忙,但顏臻拒絕了,後來他依舊沒放棄堅持了一段時間,再後來,他就在顏臻的店鋪對面開了個蛋糕店。
然而蛋糕店開在那兒,似乎並不賺錢。
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和顏臻有關。
傅硯推了椅子站起身,往門外走,“晚上的應酬讓老五去,我有事兒就先走了。”
“好。“
賀洲利落地幫他把桌面整理好。
初秋的傍晚,霞光燦爛,迎面吹來的風帶著點涼意。
傅硯把車停在雲水齋門口,給顏臻打電話,剛接聽,他就說:“下班了嗎?我來接你回家。”
手機那頭的顏臻稍微頓了下,說:“我有點兒事,不在店裡。”
“大概什麼時候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