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沾著淡淡血跡,有種破碎的性感,勾人的緊。

她笑:“這一下,算是懲罰你。”

“罰我什麼?”

他捧著她的臉,輕輕逼近,眸光危險。

她也不怕,放肆迎上他炙熱的目光:“罰你在新婚夜提別的女人的名字,把我氣走了!”

“我的錯。”

傅硯盯著她白皙漂亮的小臉,磁啞的聲音壓得很低:“只咬一口,就出氣了?”

顏臻別開臉:“當然沒有。”

他挑眉,笑得意味深長:“那怎麼不繼續?捨不得我痛?”

“才沒有。”

顏臻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著他:“我只是累了,沒力氣。”

他鑽進被窩,寬厚的大掌覆在她腰上,掌心熱度穿透單薄的旗袍,貼在她肌膚上,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緊繃,心跳得很快,原本昏沉的腦袋更加昏沉了。

“別緊張,我不會強迫你。”

傅硯輕輕吻著她的頭髮,“等你的心徹底屬於我的時候,我再讓你履行妻子的義務,現在,我陪你睡覺。”

兩人在華府公寓裡補了個覺。

顏臻睡得迷迷糊糊,猛地從夢中驚坐起,“顏寶放學了,我得去接她。”

“家裡有專門接送孩子的司機。”

傅硯伸手將她勾進被窩,“累就再睡會兒,晚點兒再回去。”

“那怎麼行?顏寶第一天上學,放學如果沒見到我,她會難過的。”

說完她看向傅硯:“你以前都是讓司機去接孩子?那你肯定沒有感受過,孩子揹著書包,張開雙手奔向你的那種幸福感。”

“的確沒有感受過!”

傅硯的腦子裡浮現出了那個場景,頓時有點兒期待。

顏臻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說:“幼兒園裡的孩子們,別看他們天真,有的孩子還會口出惡言,睜著萌萌的大眼睛問:你的媽咪為什麼沒來接你?是因為你沒有媽咪嗎?你是沒有爸比嗎?

顏寶就被人問過,她當時就眼含熱淚,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著都心疼死了,所以我不管多忙多累,都會親自去接孩子。”

“嗯,你是個好母親。”

傅硯眸光黯淡,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爸爸。

不過,他也是這麼長大的。

放學沒有父母接,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因為父母常年在國外,哪怕不上學的時候,他想見父母一面也是難如登天。

傅硯駕車帶顏臻去幼兒園,正好與接娃的司機打了個照面,那司機微驚,忙問:“四爺怎麼親自來了?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沒有,我今天恰好有空。”

三人一起往校門口走,周圍都是來接孩子的家長,也有校車,小孩的聲音吵吵鬧鬧的,有道哭聲混雜其中,格外明顯。

那聲音很熟悉。

顏臻皺了皺眉,扒開人群走上前一看,是媛寶,她被人推在了地上。

小傢伙身上和臉上都髒兮兮的。

顏寶正在扶她,一見到顏臻,她立馬就哭了,“媽咪,妹妹明明被人欺負了,老師還讓她道歉。”

“別哭,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

顏臻上前將兩個孩子扶起來,一旁被老師架著的天睿,也得了自由,忙跑到顏臻身邊,恨恨地瞪著一個粉裙女孩。

粉群女孩的媽媽,是個燙著大波浪捲髮的女人,她渾身名牌,盛氣凌人地將顏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兒。

發現顏臻渾身上下一個叫得出名字的品牌都沒有,冷嗤了一聲,冷笑連連:“我說怎麼會有人在學校裡偷東西,原來是大窮鬼,生的小窮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