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帶著嫁妝助他白手起家,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已經變成了名震一方的房地產大亨,他的工作很忙,但也會經常抽時間來陪我。

他會給我做我喜歡的飯菜,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失眠了他也會哄著我睡覺,我要是頭痛,他就整夜整夜地給我按摩……”

或許是被丈夫的種種行為感動,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太太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她調整了下情緒,她繼續說:“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可他對誰都很好,每個情人節,光是禮物,他就會訂購幾百份。

他過個情人節,給女人們發出去的紅包,都有好幾百萬,花花世界迷了眼,他的眼睛能看見我,可卻不再只有我……”

顏臻抽了張紙巾遞給張太太,臉上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所以你想離婚,讓你的丈夫淨身出戶?”

張太太點了點頭,哭過的眼睛忽然之間冰冷像淬了毒:“我要他一無所有,我要讓他知道,外面那些女人愛的是他的錢,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他的人,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會繼續愛他……”

聽到這話,顏臻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張太太,你敢肯定,他一無所有之後,你還會繼續愛他嗎?”

“……”張太太擦了擦眼淚,說:“這些都是次要的,小天師,請您幫我算一算,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我的丈夫淨身出戶。”

張太太心裡想著,只要能離開那個臭渣男,再捲走他的財產,讓他一無所有,就不信那個渣男不跑來跪地懺悔,哭著向她求饒。

顏臻自然知道張太太的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不過她也能理解,人與人之間原本就是相互的,對婚姻不忠的人,自然也是得不到別人的鍾情。

顏臻微微閉眸掐指一算,睜眼時面色陡然慘白,她望向包廂大門,以往淡定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慌亂。

張太太被她此刻的神情給嚇住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張太太被嚇了一跳,正欲去掀簾子一看究竟,就被顏臻一把拉住了手腕兒。

顏臻微微調整心緒,說:“張太太,你不用離婚了,丈夫英年早逝,未立遺囑,你享有三分之二的遺產繼承權,早點兒找個律師去辦手續吧!”

一聽這話,張太太倍感吃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她有些生氣,一把甩開顏臻的手,忍著怒火說:“你這小天師怎麼張口閉口就詛咒人呢?我丈夫活得好好的,早上還給我煮我喜歡的吃的混沌來著,我是想和他離婚,可我從來沒想過要他死,啊……啊啊啊……”

張太太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簾突然被人撞開。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進來,胸口插著把水果刀,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將上衣染透。

張太太起初還想躲來著,可一看受害者竟是自己的丈夫,她頓時驚慌失措,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撲上去,一把將其抱住。

她渾身都在抖:“老公,老公你這是怎麼了啊?誰幹的啊這是?為什麼要對你下這麼重的毒手啊?”

張太太平時連雞都沒殺過,哪裡見過這麼多的血?

她登時就感覺頭昏眼花,被顏臻扶住,才堪堪沒有昏過去。

她渾身抖如篩糠,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緊接著門簾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好像是一個女人,不等那女人撞開簾子,就已經倒在了門口,在燈光的照射下,門簾上映出一道男人狠狠揮刀的身影。

哭昏了的張太太卻渾然不顧那些,只一個勁兒地抱著自己的丈夫,叫他不要死。

“對不起,張蕊……”

男子氣若游絲,有點兒喘不過氣:“若有來生,希望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