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網格服務中心,警務室

陳書完全搞不明白眼前這位東明所的許副所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大早上的竟然從中山所那邊一路摸到了網格這裡!

硬生生把他從網格長的辦公室逼了出來!

他們可在聊著事情呢!

這傢伙就那麼杵在門口,笑眯眯地望著裡面不說話。

這架勢,誰受得了......

陳書將倒好水的一次性杯子稍帶些力氣置在許超凡面前的茶几上,杯裡的水灑出一點。

他抿著水坐了下來,等著對方開口。

許超凡卻是先閒聊起了天:“網格警長不都是給社群那批人的嗎?怎麼分給了你?你這邊要搞治安,還要兼顧這社群,能忙得過來嘛?”

陳書繼續啜著水。

許超凡拍了拍沙發上的坐墊:“這麼幹淨的警務室已經好久沒見著了。你這地兒挺不錯的!”

陳書放下水杯,掏出褲袋裡只剩最後一根的利群,自顧點了起來。

許超凡撓了撓頭皮,知道沒必要再扯東扯西的,不好意思地說道:“阿書,過來求你個事。”

陳書咬著煙:“許哥太客氣了,有事兒的話打個電話過來就好。”

許超凡拿過隨身帶來的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一卷案卷放在茶几上往陳書坐的方向推了過去。

“阿書。就是昨晚那起命案,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陳書瞥了眼茶几上那死厚死厚的案卷袋,既是好奇許超凡在這麼短時間內收集、匯總了這麼多東西;其次,一個派出所副所長,為什麼要插手這理應歸為刑大的案子?

按昨日那女法醫的口氣,這許超凡平日裡把這些刑事要案往外推還來不及,怎麼也不像是會主動請纓的主兒......

“許哥,這案子現在移交給了刑大,我們沒必要再插手吧?這也不符合規定。”

大家已是成年人,還都是警察,這種說一半留一半也著實落了下乘。

許超凡苦笑幾下,坦白從寬:“今早上刑大一個指導員聯絡我,說吃過午飯就帶著朱麗來我們轄區的一個鞋廠抓人,希望我能派些人手配合一下。

我尋思這個人可能和咱們凌晨碰的這個案子有關。昨天我偷了懶沒進那屋裡,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說著停頓了片刻伸手敲了敲茶几上的案卷袋子:“我對朱麗有點意思,嗯,就是昨晚過來的那個女法醫。可她老是對我們派出所有偏見,以為我們就是幹些雞皮蒜毛的事情。

這次正好案子出在我的轄區。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表現一下,能和她攀上幾句。”

這回陳書卻是笑盈盈地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常備的中華抽出一根遞了過去:“看不出來許哥還是個情種。”

“什麼情種。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沒結婚,說出來都是笑話。”

陳書想到了要麼在上班,要麼在相親的師弟李朝陽,感慨道:“咱們這種顛三倒四的工作,想找個媳婦真難。”

許超凡接過香菸,橫在鼻子下面嗅了幾口,深以為然。

“阿書,這案卷是我匆忙整理的。你看一下,萬一有什麼收穫,等下午刑大那批人過來,你也可以說上幾句。”

陳書拿起厚重的案卷袋在手裡掂量了幾下,要說他此刻心裡不對這兇殺案好奇,那是虛的。

哪有年輕警察不好這一口的?

這送上門的案件,看看也好!

陳書瞥了眼整個黑眼圈比他還嚴重許多的許超凡,笑著點了點頭把這事就應了下來。

他拿過案卷袋走到辦公桌旁坐了下來,開始細細審查。

這袋子看著極厚,內裡大部分都是案件涉案相關人員的話單和其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