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燈的燈罩有布質、皮質、紙質等。高階的繪上美麗圖案,就像龍國的扇面一樣,成為一種藝術品。
本屬平常的事物,在惡魔的眼裡,卻迥然不同。
維麥德上校當年在布痕瓦爾德集中營裡的時候,有一項驚人的“創造”——他發現用人皮製作的燈罩,藝術感尤其強烈!
這事兒聽起來毛骨悚然。
人皮!
得從身上剝下來,然後進行加工,鞣製,裁割,製作成燈罩用料,再用油畫染料描繪畫面,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藝術品”。
這種特製的燈罩,據說效果非常魔幻。
半透明,質地細膩,畫面立體感強……
實事求是地說,如果是正常人,看見這種真人皮製成的燈罩,無不大驚失色,噁心恐懼,不忍卒視,只怕會好些天心裡難受。
但是在維麥德這種人眼裡,這就是獨特的美。
是藝術奇葩。
維麥德,還有他的朋友——同為耳曼軍軍官的依爾斯,當年就在集中營裡製作過上百個這樣的“藝術品”。
他們共同研究,共同探討,哪裡的面板最光潔細膩,哪塊著色最協調,什麼樣的膚色更適合什麼燈光……這些毛骨悚然的“創作”聽上去令人頭皮發麻。
無數個活生生的性命,就這樣被殘害。
鮮血和生命,促成了這位“藝術家”創作源泉的迸發。
……
現在,維麥德作為希木萊派出的特使,來到了拿威。
他長著一張白白淨淨的面龐,典型的日爾曼人深眼窩高鼻樑,頗為俊氣,對人說話先含著三分笑意,不瞭解底細的,會對這個溫文儒雅的知識分子頓生敬意。
誰會知道笑容下掩蓋的是吃人惡魔。
他在霍爾斯克將軍的陪同下,首先來到重水工廠。
坐在直升飛機上,維麥德不住讚賞著拿威雪原的美麗:
“真是大自然的傑作,冰山象是一群天堂仙女,翩翩起舞,森林象是童話世界,簡直太美了,作為一名畫家,我一定要把這些美麗的景色描繪下來。”
霍爾斯克將軍是個老軍人,對這些“藝術”不感興趣。
他們並沒有發現,山崖下正在上演著一出驚人的“爬冰崖”行動。
不難理解,那片陡崖直上直下,沒人會覺得——竟然有人試圖從幾百米的冰牆上爬上來。
F-1282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工廠前面的空場上。
丟勒上尉和黑德希中尉,率領一群穿戴整齊荷槍實彈的耳曼軍官兵,走上來迎接。他們遠遠地向霍爾斯克將軍和維麥德上校敬禮。
維麥德笑容可掬,還禮。
攙扶著瘸了一條腿的霍爾斯克將軍,緩緩走進工廠。
在工廠的會議室裡,維麥德和霍爾斯克將軍一起,聽取了“漢堡豬”丟勒上尉以及駭世太保頭目黑德希中尉的關於治安狀況的彙報。
“將軍,”維麥德謙遜地微笑著說:“請您談談看法。”
霍爾斯克用軍人的觀點說道:“列顛國人派來的敢死隊,以及山裡的游擊隊,數量與裝備都不足慮,最難辦的是這些人象北極狐一樣狡猾,來去無蹤,我準備進一步加強工廠和發電站的防守力量。”
維麥德微笑著搖頭。
他用狡黠的目光瞅瞅全場。
一幫軍官都正襟危坐,用尊敬的目光盯著他。
“各位,不,不,我有另外的看法,霍爾斯克將軍,您說得不錯,敢死隊,他們派來的敢死隊,叫做‘金色骷髏’,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多有藝術性,令人賞心悅目……您說得對極了,他們狡詐而兇狠,象野狐一樣隱藏在山裡,所以我建議,應該把重點放在山裡,連綿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