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旱情的嚴重情況遠超貴族們想象,至今為止已經三個月滴雨未下,遠超常年的高溫帶走了大量水份。

莊稼枯死、河道乾涸、井水枯竭,大地是一片死寂的土黃色。

豐收季一月,糧食絕收,大多數貴族不顧民情,繼續徵收人頭稅、田畝稅等雜稅。

可本就飢一年,飽一年的平民哪有這麼多餘財交稅。

就算交完稅,他們吃什麼,他們可沒有多少餘糧了。

但貴族們可不管這些,他們眼裡只有那該有的稅收。

作為黑手套的黑幫各個聞著腐味而來,賣田、賣兒、賣身,他們以各種極低價格,收割著平民們的固有資產。

利慾薰心的商人們,也是紛紛提高糧食出售的價格,甚至一天一個價。

平民們哭天喊地,絕望看著士兵們在他們家裡翻箱倒櫃,有些更沒人性點的,直接把手伸向他們女眷。

民怨在積蓄,等待爆發的那一天。

不過相比其他領地開始出現混亂的趨勢。

在索爾高壓治理下,他的雷鳴領卻正有序向前發展著。

他今年的稅也是照收,不過卻沒有多少平民有怨言。

一是索爾的兇名,他們親眼看著屍體掛滿了城頭,街道上的血漬到現在還殘留在那。

二是稅制,索爾實行的是攤丁入畝制。

徵稅不再看人頭,而是看整個家的出產。

而且雖然稅率高達十抽四,但除此之外,卻是沒有任何稅。

比起往年那些雜七雜八,加起來高達六七成的稅,算是一下子減了一半。

因為徭役也被廢除了,這樣他們就不用花錢消役了。

再加上糧食絕收,不算索爾還未統治的時間,他們今年根本沒給索爾交多少稅。

交上的稅還沒索爾給他們發的錢多。

三,就是發錢和糧價。

雷鳴領的糧價一直被索爾控制在往年的價格,之前索爾又退了一些錢,足夠他們熬過今年。

至於明年,他們原本也很憂慮,不過建設署新建大量工程,城內就業機會大增,薪酬也豐厚。

努力工作的話,一個豐收季也能掙到夠吃一年的糧食錢。

不過平民們臉上浮現笑容,過來雷鳴領經商的商人們,卻大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主要就是索爾居然限制他們漲價。

他們將糧食運到這,就是因為聽說這裡糧食交易免稅才來的。

沒想免稅是真免稅,但不能漲價賣,他們掙什麼。

最多隻能比以往年價格高三層的價格賣,這算什麼,他們運來的本錢就不止這三成了。

有商人不信邪,因為他是直隸於一位貴族的。

所以他直接把糧食價格翻倍販賣。

然後他就死了,直接被吊死在廣場,罪名:哄抬物價,擾亂領地治安。

現在這些商人正在等結果。

那商人背後的可是溫德爾家族,索爾殺他們的人,就是打他們的臉。

他們倒要看看索爾會如何應對。

領事廳,索爾看著眼前的使者,面無表情道:“這就是溫德爾的要求?”

“是的。”使者臉上有些傲氣,但還是躬身道。

“公開道歉,賠償損失?”索爾冷笑了一下,“我還沒找你們要求賠償損失,你們卻要我賠償損失,你們哪來這麼大臉?”

他名義上可不是溫德爾或者羅薩的封臣,而是直屬於王室的封臣。

就這點而言,他對溫德爾沒有絲毫畏懼可言。

“你殺了我們的人,範德爾子爵大人。”使者面色一變,語氣嚴肅起來。

“是你們的人在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