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半皇室血脈的幽陽公主和七皇子燕文斌,也難逃這次劫難。
唯一逃走的東郭烏,不知所蹤。
這場大戲落下帷幕之時,洛因幼正在郡主府吃點心。
誰也不知道北幽第一世家東郭氏的倒臺,歸根結底的最初,僅僅是因為有人一腳踹翻了郡主馬車。
這些天的稷下都太亂了,亂的有理智尚存者太少。
爆發的小事件又有太多起,整理都整理不過來,更別說往前推理。
但還是有人看透了本質。
這天上學,洛因幼就被院長抓過去談話了。
在場的除了陳良平,還有當朝代首輔嚴星淵,兩個人都笑眯眯的看著她。
洛因幼也不慌,坐下來,自顧自的喝了杯茶。
陳良平開口:“燒燬的卷軸,實際上是有辦法復原其內容的,你太小看三司的調查能力了,這世上多的是命魂辦案者。”
洛因幼:“哦。”
陳良平一挑眉:“你就不怕?”
洛因幼指了指旁邊的嚴星淵:“你家徒弟是我的部下,我怕什麼?”
陳良平一噎,扭頭看了眼嚴星淵。
嚴星淵摸了摸鼻子,算是預設。
陳良平無語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沒好氣道:“三司那裡的檔案已經被銷燬了,我倒是想幫你,誰知晚了一步。”
洛因幼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樹林:“天下第一刺客,這種小事辦起來簡單。”
陳良平神色充滿深意:“看來夜辭留給你的不少。”
洛因幼點頭:“陳院長將來還想回朝堂嗎?”
陳良平:“你連我都想買通?”
洛因幼擺了擺手:“別說的這麼……不是買通,這叫正義!”
陳良平深吸一口氣,突然說道:“禹才厚將多年懸案調查清楚了,你是否有猜想?”
洛因幼睜著大眼睛裝無辜:“我又不知道案件內容,我能有什麼猜想?”
陳良平冷笑:“哼!以你的手段,別說這稷下皇城,怕是整個北幽國都沒有你查不到的事吧?”
嚴星淵在一旁補充:“老師,不是北幽,隔壁寒遼國的事她也能知道。”
陳良平:“……”
洛因幼倒是對那個案子感興趣,笑嘻嘻的問:“查到了什麼?禹總督不是不敢說啊?”
陳良平思考了一下後點頭:“確實無法翻案,只能繼續當一樁懸案放著,落灰。”
“讓我來猜猜。”洛因幼說道:“嚴郡王和長公主當年的案件卷宗上寫的是橋塌所致,並且也有大量人證明當時那座橋上沒有其他人。”
“但是禹才厚副院長,卻在聽到我說地震二字時有了突破口,說明他早就懷疑過當時橋塌的原因。”
“只需要調查那一年當地的地震情況,以及那座橋建造和修理的細節,就可以推理出一二。”
“橋塌,是人為的吧?”
嚴星淵早就說過,他父母是被暗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橋塌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