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城將軍府大廳上
嚴成、郭涼坐在主座,劉方、劉威、阿餘起坐在偏座,幾人面無表情,郭涼更是一臉氣憤,不多時,郭行、郭琳、安禾三人進入大廳,郭涼登時起身,閃身至郭琳面前,抬起右手就扇了過來,郭行連忙閃身至郭琳面前,將自己的頭側了過去,郭涼見狀,大喝“讓開,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任性妄為的丫頭。”郭行立馬單膝跪地,抱拳道“琳兒是為了抓住城內行兇的人,才會夜裡外出,請將軍開恩。”
郭涼放下手,狠狠地說道:“如果不是他,那幾個巡邏計程車兵怎麼會放鬆警惕,怎麼會死?她先犯宵禁,又妨礙軍務,我怎能輕饒。”說罷轉身單膝跪地,抱拳道:“嚴將軍,末將教子無方,願替女受罰。”
郭琳見狀立馬跪了下來,“此事與我爹無關,要罰就罰我。”
安禾在一旁不由地心中對郭涼豎起大拇指,這精湛的演技,真不愧是將軍。
嚴成站起身,走向郭涼,將他扶起:“令愛星夜追擊賊人,不顧性命,此乃義舉,那賊人目標明顯就是兵士,即使令愛不在那裡,那些兵士恐怕也難逃厄運,這不能怪她。”郭涼聽聞此話才敢起身。
“如今賊人搞得軍中人心惶惶,巡邏士兵更是驚弓之鳥,若不速速清除此人,時間一久,怕軍心不穩啊。”嚴成說道。
“他用的是戮人草,這種毒草長在西湖,我們這裡,不就有一個西胡人嗎?”左驃騎劉威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阿餘起跳了起來喊道。
“我血口噴人,哥舒城一直平安無事,我們的人一到,就出現了暗殺事件,還用的西胡毒藥,我哪點說錯了?”劉威反問道。
“我是西胡人,可我父母都死在西胡人手裡,我發過誓跟西胡不共戴天,你不要冤枉我。”阿餘起氣得牙關緊咬。
“講故事誰不會。”劉威繼續陰陽怪氣。
“你...”此時阿餘起渾身散發出真氣,拳頭緊握。
“想動手,來啊”劉威說完身上也散發出真氣。兩人居然都是武者四重境。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際,嚴成一聲怒吼“夠了。”聲音中蘊含著雄渾內力,震得桌椅門窗吱吱作響,桌上茶杯盡碎。郭琳竟是沒能站穩,一個踉蹌,安禾從後面拖住她才穩住身形,郭琳回頭,不禁臉上又出現了一抹緋紅,安禾迅速抽回手,對郭琳笑了笑。
“你們在這做無謂地爭執,不正是中了西胡人的奸計,這仗不用打了,我們自己先打起來,兩位將軍莫要糊塗。”
“是,將軍。”二人忙抱拳坐下。
這嚴成已是武者九重境,再進一步,便是能擠進當世高手之列了。
“郭將軍,當務之急要快速抓住此人,以免生變。”嚴成對郭涼說道。
“將軍放心,我已安排人去追了,城防軍正在清點將士,很快便會抓住他。”郭涼抱拳道。
“那我就回軍帳了,有訊息及時通知我。”說罷起身向外走去,劉方等人緊隨其後。
“將軍,末將處理點事,就不送了。”郭涼抱拳,嚴成擺了擺手,不再多言。
待嚴成走遠後,郭涼瞪著郭琳,“你這丫頭,我平時對你真是疏於管教,雖說今天的兵士陣亡跟你關係不大,可萬一他們因你而死,我豈不是要親手將你軍法處置,不行,我要把你關起來。”郭涼真是氣的不行。
“爹,我知道錯了,再也不跑了,別關我了好不好。”郭琳摟著郭涼的胳膊,撒嬌道。
“好了,這裡還有人呢。”郭涼看向安禾。
“是你救了我女兒?”郭涼問道。
“是,將軍。”安禾抱拳。
“好小子,我知道你,南離城募兵營的敵襲你事首功,大鬧金谷,一拳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