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餘力也要解決掉那群人。
他算無遺策，把方家安排在京都的人馬全部殲滅，可百密必有一疏，他沒想到自己會病發。
他已經很久沒有犯病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在很多年前，他被送離京都那時……
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楚胭霜道：“所以……你剛剛那一身的血都是方家那些人的。”
懊惱撲面而來，壓得謝昭玄喘不上氣來，他本是算著時間解決完事情陪她跨年的，因為犯病誤了時辰，還被她撞破自己最狼狽的一面。
她會因為害怕他，進而疏遠他嗎？
不，絕對不行。
她只能待在他身邊。
再次開口，謝昭玄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幾分乞求的意味：“乖乖，你能不能別害怕，別離開我。”
楚胭霜沉默，她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她承認，她膽小，不驚嚇。
遲遲等不到女孩的回答，謝昭玄想到自己以往只要一委屈，女孩就會心軟。
於是他把腦袋搭在女孩的大腿上，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泡沫般，一碰即破：“姐姐，我只是生病了，這個病已經好幾年沒發作了，我也不知道今晚為什麼會突然犯病。
“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我去看病，醫生一定能夠治好我的，好不好？”
見她遲遲不語，謝昭玄終於無法再故作鎮定，徹底慌亂起來，他把女孩的手從毯子里拉出來，放在自己的頭頂上，一個勁地在女孩手心裡蹭，想讓女孩向之前一樣安慰他。
他的聲音染上一絲顫意，像個孩子般慌張、害怕：“姐姐，對不起，我錯了，你別不理我……不要丟下我。”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沒入毯子裡，楚胭霜終於動了。
她摸了摸男人的頭髮，俯身朝前把另一隻手也從毯子裡拿出來，雙手捧住男人臉頰兩側，讓他看向自己。
她擒主男人眼底的驚慌失措，一顆心漲疼酸澀，聲音依舊是軟軟糯糯的：“阿昭，我不會丟下你的。”
傳言裡那個一世不可高攀的男人此刻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像個孩子做錯事般，急得眼淚都掉了。
她的心硬不起來，好像這也沒什麼可怕的……
況且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好像也……越來越重了。
謝昭玄怔怔地看著女孩，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楚胭霜照葫蘆畫瓢，學著他平視安慰自己的那樣，羞澀生疏地去吻他眼角的淚，輾轉而下，最終落在男人的唇上。
見男人依舊如木頭般沒有反應，楚胭霜好脾氣地伸出柔軟，試探性地輕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