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穿透夜色的迷霧,緊緊鎖定了中年男子沈森那雙充滿矛盾的眼眸,其中既有父親的無助,亦有難以言說的秘密。
他聲音沉穩,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告訴我,你是如何與W軍搭上聯絡的?要知道,在這片戰場上,資訊的交換往往等同於生命的價值。”
沈森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他嚥了咽口水,喉頭滾動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明顯,似乎在與內心的掙扎做最後的搏鬥。
良久,他終於開口,聲音細若遊絲:“若我坦白,你們能否保障我兒的安全,讓他免遭戰火之苦?”
張博的怒火被這句話點燃,他指著桌上的神經聯結器,那冷硬的金屬光澤在月色下泛著寒光,彷彿死神的低語。
張博的語調低沉而堅決,每一個字都如同冬日寒風,直擊沈森的心扉,“你若再遲疑半刻,這神經聯結器將成為你兒子口中的告白。”他的威脅如山嶽般沉重,令空氣凝固,時間彷彿也為之停滯。
沈森的面色驟變,眼眸中閃過一抹急切,幾乎是懇求,“別,我全都告訴你,一切,一切!”他的話語裡飽含著一位父親的無助與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回憶的閘門緩緩開啟,將過往傾瀉而出,“二十年前,我只是一名在KL的普通工人,隨老闆踏上淘金之路。時光荏苒,我逐漸晉升為一座金礦的主管,生活看似步入了正軌。”
“然而,和平的表象被戰爭的陰霾無情撕裂。就在一週前的深夜,一群惡徒闖入我的倉庫,用我兒子的生命作為威脅的籌碼,逼我開啟禁地之門。我拒絕,換來的卻是他們對我兒子殘忍的一槍。”
沈森的淚水無聲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錐心之痛,“我失去了妻子,她在誕下兒子時永遠離開了我。兒子,是我僅剩的全部,是我生命的意義。”
“為了救我唯一的骨肉,我被迫屈服,讓他們掠奪了金礦的寶藏。”他的話語裡,是無盡的酸楚與無奈,“那些人,他們許諾,數日後會帶著醫生回來取剩下的金子,並且救治我兒子。我不能離開,我的離去,將是兒子生命的終結。他們是真正的暴徒,是人間的惡魔,我兒子的生存,就係於我的等待。”
\"僅僅兩天前,他們再次聯絡了我,探詢我是否認得一位來自東方的僱傭兵,我不過瞬息的遲疑,就被他們敏銳地捕捉。那一刻,我意識到,他們已猜到我曾與你——張博,有過交集。\",沈森的聲音裡夾雜著深深的無奈與自責。
\"他們用我兒子的命做賭注,我別無選擇,只能吐露實情。當我知曉你們遭遇了那場伏擊,我的心如墜深淵,我的初衷絕非如此,絕非如此!\"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懊悔與悲憤,每一個字都似在敲打著在聽者心上。
張博的臉色冷峻,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那麼今晚,你出現在此地,意欲何為?\",話語中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沈森嚥了咽口水,聲音微顫:\"他們察覺你還活著,儘管聽說你深受重傷,卻依然堅挺。於是,他們下了狠心,開出一百萬美金的高價懸賞,只為取你項上人頭,企圖在你最脆弱時給予致命一擊。\",他的話語裡透出深深的恐懼,以及對即將到來的未知的絕望。
\"他們渴望親眼見證你存活與否,確切無疑地,你是否真的已重傷。因此,我被指派為執行者,抹除你的存在,取走你的頭顱作為證明,以此換取我與我無辜兒子歸鄉的通行證。而拒絕,只會招致無情的導彈雨,它們不會區別對待,將這裡化為灰燼!\"
沈森的聲音低沉,透露出難以抑制的絕望與恐懼:“導彈,那可是價值連城池的武器,W軍怎會輕易浪費在我們這些‘小魚’身上?但若用其萬分之一的代價,即可除掉你這個潛在的威脅,他們自然樂意。然而,導彈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