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中迴響,塵土沾染的臉上寫滿了倉促與焦急,直到他踏入病房,那雙眸子在看到張博安然無恙的身影時,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快步上前,一把攬住身著病號服的張博,力度中帶著劫後餘悸的慶幸:“你這傢伙,演技太真能騙,差點讓我以為你要與死神交鋒了,害我為你心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言語間,滿是責備卻難掩的關懷。

張博嘴角掛著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與暖意:“嘿,老約翰,別這樣,咱們的關係,你忘了?我可是你那成熟穩重的義父啊。”

他的話語中帶有一絲調侃,但更多的是對這份情誼的珍惜。

約翰恍然一笑,隨即一掌拍在張博背上,力度適中帶著幾分豪邁:“好傢伙,這下真確認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他那句話,滿是釋然,也含著對兄弟歸來的喜悅,“博,歡迎回到我們中間,不過,首要之急,我們得先處理那條毒蛇。”

約翰的話音剛落,病房內便瀰漫起一種緊迫的氛圍,一種即將揭開謎底的緊張感籠罩著每一個人。張博的笑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他慣有的沉著冷靜與決斷,“沒錯,是時候把這一切做個了結了。”

他們一行人,包括剛從震驚中緩過神的約翰,一同走向了審訊室,那裡的燈光昏黃而冷硬,彷彿是特意營造出一種心理壓迫的氛圍。

內奸被押解進來時,他的眼神依舊閃爍不定,四處遊移,試圖在這些熟悉面孔中找到一線生機。

張博坐在審訊桌的主位,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面前的內奸,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說吧,你的背後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那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逃避。

內奸的呼吸愈發急促,眼神中開始洩露了恐慌,他似乎意識到,眼前的張博不再是那個可以輕易欺騙的“傷員”。

然而,就在他欲言又止的瞬間,張博輕輕拍了拍桌子,一個不起眼的金屬盒出現在他手中。

“這是最新的神經聯結器,能夠讀取你的思維波動,提取記憶片段。如果你選擇不說,我會讓它幫你回憶起來。”

張博的語氣平淡,但透著不容商量的堅決。審訊室內頓時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每個人都在等待著內奸的反應。

在場眾人目睹那所謂的神經聯結器時,神色各異,有的人震驚,有的人則是難以置信,而更多是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裝置,名稱或許聽起來帶著幾分科幻色彩,甚至有些不凡的光環,但真相卻殘酷——它遠非是簡單的思維解讀工具,而是一把無形的利刃,劃過腦波的深淵,留下難以修復的裂痕。

然後,用過這個東西的人也就成為了一個傻子。

內奸的眼神在張博手中的神秘盒子與他那堅定不移的面容間來回穿梭,彷彿一隻受驚的蝙蝠在月光下游移,尋找著夜的庇護。

那雙瞳孔中,恐懼與絕望交織,如同黎明前的暗夜色,既渴望逃脫最後一抹曙光的救贖,又畏懼那白晝的曝光。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吞吐間都伴隨著喉頭的細微顫慄,彷彿內心有個戰場,理智與慾望在交鋒,良知與背叛在廝殺。

那顫抖的指尖,洩露了他心中的動搖,他試圖抓取平衡,卻發現自已正站在懸崖邊緣,一失足即墜。

\"說...說出來,\",張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可違逆的決意,如同海浪拍岸,讓內奸心中那搖擺的舟,更顯無助。

他似乎看到了自已,被那盒子開啟後,思維的深淵,赤裸露在陽光下,一切秘密無處遁形,無處藏。

猶豫如蛇纏繞心間,他咬噬著理智,內奸的掙扎,是承認,還是繼續負隅頑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