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澤只是和沈冰靠得近了些,金蘭立刻醋意大發,伸手把覃澤拽到自己身前。

“阿姨,離我們家澤哥哥遠點!”

沈冰沒有雌經癖好,不過小女孩倒是直接把她當成了假想敵。

金蘭嘟著嘴,貼在覃澤身上蹭了蹭,“澤哥,你幹嘛理她啊,我們還是去酒店好不好?我今天穿了你特別喜歡的那套……”

沈冰皺了皺眉。

她沒想到覃澤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

沈冰對覃澤是有幾分愧疚的,但自恃沒那麼大的影響力,她是把他從神壇拽到了人世間,但是他不潔身自好,非要滾泥潭。

那就與她無關了。

沈冰的眼底已經沒有半分的愧疚。

覃澤面無表情地瞪了一眼金蘭,金蘭啞然,一時之間不敢說話了。

“沈冰。”

覃澤再次抓住沈冰的手,不過這次,沈冰很快就甩開了,眼神厭惡,似乎碰到了他,就是碰到了某種可怕的病毒。

覃澤一怔。

“覃澤先生,請自重。”

自重?

覃澤收回視線,自嘲地笑了聲,“自重?怎麼?現在你不想拯救我了嗎?你想看著我越陷越深?而,你和繼續薄羌瀟灑快活,對不對?”

沈冰利落地拿起包,沒回應他。

就在她快要走出卡座的時候,覃澤再次死死地扼住她的手腕。

“相簿你扔了嗎?”

沈冰沒回頭,也就看不到覃澤冷厲的臉。

“我問你,你扔了嗎?”

覃澤的話鋒陡然變成嚴肅起來,收起吊兒郎當,變得真摯。

他似乎不是在問相簿的下落,而是在問其他什麼東西。

“你到底扔沒扔……”

話音未落,覃澤就從旁邊的裝飾鏡看到沈冰的眼神,那麼的冷淡,冷漠。

像是在看一堆無用的垃圾。

覃澤莫名覺得被什麼擊中,耳邊是嗡嗡的轟鳴聲,巧舌如簧沒了,恣意妄為沒了,只剩下如同悲號般的最簡單的質樸的痛點。

“當然扔了,我又不是廢品回收站。”

沈冰扯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

覃澤動了動嘴,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金蘭走到覃澤的身側,手剛挽上覃澤的手臂,就被後者狠狠推開。

“澤哥哥。”

“閉嘴。”

“你怎麼了?”

“閉嘴,你聽不懂人話啊,我叫你閉嘴!”

覃澤猛地抄起桌邊已經冷掉的拿鐵摔在地上,淡咖色的液體灑了一地,沾著咖啡液的瓷片晃晃悠悠,每一面都折射出覃澤扭曲變形的臉。

周思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咖啡店店長走了過來,“周思先生,這……”

周思從錢包拿出一沓錢,笑著打點:“不好意思。”

“周思先生您真是善解人意,其實,這都是小事……”周思給的錢抵得上一天的消費額了,店長沒有緣由得罪自己的金主。

周思輕輕地笑了笑,走到覃澤的眼前,晃了晃手指,“怎麼了?”

他沒問金蘭,金蘭倒是自說自話起來,“周思哥,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瘋婆子,對澤哥哥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看她的樣子,估計孩子都打醬油了吧……”

周思用眼神警告金蘭。

金蘭不服氣動了動嘴唇,“我又沒說錯。”

周思攔住覃澤的肩膀,把請柬遞給他,“覃澤哥,給個面子好不好?”

覃澤淡漠地收下請柬,“恭喜,抱得美人歸。”

“從你的眼神裡,我可是一點恭喜的意味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