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瞪著眼睛一臉難以置通道:“此話怎講?不是聽說他有個孩子嗎?切!兄弟淨瞎說!”
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聽那白衣書生繼續道:“天可憐見的,他那兒子不但自小有眼疾,且腎虧,出生時到三歲頭髮極其少,這你知道吧?”
黑衣男子道:“當時這事兒不是傳的人盡皆知嗎?怎麼的?”
白衣書生神秘兮兮道:“江太尉盼著孩子頭髮能多起來,便多剃了幾次頭。近日我有個兄弟在那府上送菜,只聽說府上最近亂的很,你當時怎麼回事?”
黑衣男子無語道:“你就別掉我胃口了。快說吧,都聽得急死了。”
白衣書生這才桌子一拍,悄聲道:“那孩子今年剃頭之後,長出來頭髮竟是一頭白髮。嘖嘖嘖,全府上下都慌了。據說那年將軍征戰在外,獨留妻子一人在家,又未婚配,又無父母撐腰,偏偏他妻子又是個村裡有錢點的人家。村裡人見她未婚先孕,硬是要將她浸豬籠。聽說那水淹了幾口在嘴裡了。幸好將軍甘回去及時救下,但身子到底虧損了,這才生下不健全的孩子來。本以為大些會好點,不曾想.....照這種情況看,約莫那個肯定不行。她那妻子又一直不懷孕。江太尉又情比金堅,這整個王城看上他的姑娘不知凡幾,他硬生生揚言這一生無論生死,就娶她一個妻子。可不就是絕了後了麼。照我說啊,男人嘛,誰不是三妻四妾的,這女人一個哪兒夠啊。大家家裡只有一個不還是家裡沒那條件嘛。你說說,他那樣的人,何必呢?”
聽到這裡,穹眯了眯眼,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白髮!且眼睛不好,這未免太過巧合!江太尉麼!是真是假驗證驗證就知道了。畢竟那孩子可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存在!
當天穹在太尉家附近轉了轉,卻沒有感受到那孩子氣息。他便化作一陣風朝著院內而去。
身後出現江太尉家僕的聲音:“大熱天的,哪來一股大風啊,剛掃乾淨的地又髒了,真是奇怪。”
入了院內,他才察覺這太尉不虧為聶王之下第一人,府內當真不小,進門有石子鋪成的小路,有千百杆翠竹遮映。進入,只見曲折遊廊,左右是小小兩三間房舍,一明兩暗。再往後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奇花異草。
後院有個關著的小門。穿過去便見一個練武場。他見場中有一白髮男子,便化作一片樹葉掛在樹稍,觀察著下面所經之人的一舉一動。
卻見一個僕人在遠處丟木頭片。年輕男子在院中對著丟來的木頭片射箭,每一箭皆無虛發。但見那男子約莫十三四歲,身著白色衣袍,蒙著眼睛,一頭銀白色頭髮束在頭頂。猛地一看就是個女子,就在穹斷定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時。
那人卻發出低沉男聲:“娘啊!不是說明天就去學府測試嘛,今天我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年輕女子的聲音從演武場邊上的屋子傳來:“熙兒!須知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若是一日鬆懈了,便日日想鬆懈。這些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那年輕男子頭一仰,撥出一口氣道:“娘~!我只知曉這弦要是繃緊了,是要斷的。”
女子嚴厲的聲音傳來:“少貧嘴!只要你在家裡一日,平日修習必不可少。”
穹欲看屋內女子容貌是否是個精靈。
誰知年輕男子大喝一聲:“誰在那裡!”
嗖嗖嗖幾個飛鏢隨之而來,穹所化的樹葉破了一角。
一個長著黃色頭髮,尖尖耳朵的精靈從屋內瞬移出來,先是看了看周圍,見周圍沒人,只餘落葉紛紛,皺著眉頭,朝著年輕男子瞪了一眼道:“淨瞎說!一個鬼影都沒!不想練就不想練,何必這麼折騰,今天練習翻倍。”
那男子道:“娘!我真的感覺到